从林琳那儿出来，文娱和易亿去了顾怜公寓。
今天是《冉冉新星》的总决赛，顾怜打电话和文娱说他想去现场看看，所以两人过去接他。
开门的是王欣，自从她成了顾怜助理后，几乎每天都会来照顾顾怜。
“文姐！”见到文娱，顾怜的五官都生动起来。
“恢复得怎么样？”文娱问他。
“过两天就能拆石膏了。”顾怜回答她，说话的时候视线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见到文娱，他无论是肢体动作，还是脸上的表情，都要比平时丰富许多。
王欣安静看着，突然明白了什么。
“准备好了就走吧。”易亿走到文娱身边，伸手环住文娱的腰。
顾怜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排斥，默默收回了视线，撑着沙发站起。
“亿哥，你扶扶他。”怕像上次那样伤到顾怜自尊，文娱这次把声音压得很低。
易亿站在她旁边没动，“有人扶。”
他话刚说完，王欣就搀住了顾怜。
文娱皱眉，“王欣一个女孩儿，哪儿扶得动顾怜一个大男生。”
易亿的手掌在她圆润的肩头揉了下，“我们要相信她，也要相信……的力量。”
“啥？”文娱没听清，“什么的力量？”
易亿笑，“王欣的力量。”
文娱“……”
他刚刚说的好像不是王欣。
不过她也没功夫去追问，牵着易亿就跟着顾怜王欣出门了。
二十个练习生早早就到了体育馆，化妆的化妆，换衣服的换衣服，默动作的默动作。
看到顾怜，与他相熟的张一航迅速朝他走了过来。
“腿好些了吗？”张一航问。
顾怜点头，“好多了。”
张一航抱歉地冲他笑了笑，“很抱歉之前和你说了那样的话，你很优秀，是我思想太狭隘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顾怜回他一笑，“没关系，我理解你。”
顿了顿，他真心道“晚上加油，期待你的表现，也祝你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张一航没想到他还能为自己加油，心里有点感动，“谢谢！”
严晓程已经关注顾怜好一会儿了，等张一航离开，他犹豫着走过去。
原以为顾怜不会搭理他，谁知顾怜撑着拐杖，一动不动，只看着他慢慢靠近自己。
“你……还好吗？”面对着自己曾经伤害背叛过的人，严晓程有些尴尬，说话也有些生硬。
“我很好。”顾怜平静回。
气氛有些许的僵硬。
“对不起。”
良久，严晓程说出这么一句。
顾怜望着他，一声不吭。
“我知道，现在就算是和你说多少声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但我还是要和你道歉，这是我欠你的。”
顾怜垂眸，“刚进这个节目时，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让严晓程自责愧疚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顾怜抬头看向舞台侧边，那里，文娱低着头不知人说着什么，认真的模样格外有魅力。
他目光柔和下来，里面带着不易察觉的依恋和缱绻。
严晓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同样看到了文娱。
“她已经和易老师在一起了。”他意识到什么，皱眉提醒顾怜。
顾怜猛地收回视线，带着几分秘密被人知晓的慌乱。
“她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她力捧的人。”严晓程又道。
顾怜苦涩地扯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