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自己便无人知晓了。
“四姐姐，霏儿想求你，在你嫁进昭王府后，能不能……能不能把我接过去？我一个人留在这府里住着害怕。”
看她那瑟缩的模样，倒也不像是骗人的话。
只是这要求顾长宁将她接进昭王府的话，实在是有些没脸没皮了！
哪有要求姐姐把自己接到姐夫家住的道理！
简直不可理喻！
她这话说完，顾长宁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绿水就忍不住先开了口，“六小姐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让我家小姐把你接到昭王府’？
如今我们家小姐还没嫁过去呢，你就能说这种话来，倘若真的将你接过去了，还指不定能干出来什么恶心勾当！
您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竟能面不改色地对我家小姐作出这般无理要求来，可见曲姨娘平日里对你的教养也就是如此了！”
这番话已经算得上是赤裸裸的羞辱了，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
在绿水不喘气地说这话的时候，顾长宁悄悄朝她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感慨，绿水这丫头什么时候竟有了如此口才，平日只觉得她废话多，倒是没觉得她能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绿水这不怕人的性子，能做出这事儿来，倒也情有可原。
就这还是之前静香特地嘱咐过的，可见她是被顾明霏气得狠了。
被绿水这么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顾明霏也没吭声，只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方帕子，低着头默默擦着眼泪。
她身后跟着的丫鬟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她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自从曲姨娘独自离开之后，她家小姐就不大对劲了。
之前胆小得很，见人都不大说话，更是被顾明玉狠狠压了一头，被欺负也不说，就默默受着。
如今被绿水骂了一通，虽然也在哭，但她总觉得自己小姐与之前那里不一样了。
就说刚进屋子那会儿，若是在之前，她家小姐是定然不会说出“这茶是我没有见过的”这种酸里酸气的话。
主位上的顾长宁依旧没有开口说话，毕竟该说的绿水都已经替她说了。
她只安稳地坐着，手里捧着茶杯时不时喝上一口，脑子里依旧在构思着新图纸的样式。
顾明霏不急着走，她也不急着赶她走，二人就这么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