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负他?谁敢将他赶出徐州?何况陶家也是名门,陶应如何会无家可归?
不过如今陶谦已经病入膏肓且身受重伤,绝对命不久矣,其兄长陶商也身受重伤,所以陶应被欺负的可能性还是存在。
为了不弄出麻烦,裘盛便问道“陶应,你说的收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徐州你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吗?你父亲并未归西,兄长还年轻,将养几日就会痊愈。情况不会这么糟糕吧?”
“丞相大人,你也看见了,我父亲绝对活不过一年,兄长一个月后当然无事,但是我们家与曹操的恩怨并未化解。以曹操的性格,他必定要取了我与我兄长的性命才会罢手。”
“曹操已经答应不再为难你家了啊!何况他已经回定襄了,大不了我再发文叮嘱他不可以再记恨你们。何况此事本就与你们兄弟毫无关系。若是曹操想在我这立足,这点是非规则还是要遵守的。”
当然不认为裘盛会诓骗自己,但陶应心中还是忐忑不安,总感觉头顶有把利刃悬着,不知道哪天就掉下来削了自己的脑袋。所以即使裘盛说了这些,陶应仍旧是一脸的惆怅。
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怀疑自己,所以看着陶应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裘盛沉着脸说道“陶应,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认为我不会做这些事,还是认为曹操敢不听我命令?”
“都不是,我绝对相信丞相大人的承诺。只是我这人天生胆小怕事,所以才这样。今天如果不是害怕被曹操报复,恐怕陶应都不敢来见丞相。”
废物一个!裘盛心中大骂。
“对了,来之前,家父和兄长跟我说,他们愿意投靠丞相大人。家父愿意现在就交出徐州刺史的印信和绶带。”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陶谦让徐州’的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裘盛欣喜若狂,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不过因为以下三点裘盛连连拒绝要徐州这块大馅饼。第一,来之前裘盛就对张小蓉和巧儿许诺绝不贪图徐州一草一木,绝不会占徐州,即使要占也是陶谦死后才行。第二,左冯翊还是一块飞地,裘盛能力不足,无法同时控制这两块地方。第三,即便有精力,裘盛现在也要夺司隶校尉而非徐州。
听到裘盛严词拒绝,陶应忽然跪到地上很认真的说道“丞相大人,家父说他死无所谓,反正已经行将就木。但是不能看到我们兄弟这么早就命丧黄泉。他说如果我不能办成此事,他便会立刻自尽,以免痛苦。”
没想到陶谦还拿死来威胁,裘盛态度有了些变化。“你在此等着,我去如厕,待会再谈。”
说是‘如厕’,其实是‘尿遁’。裘盛到了后院将张小蓉、巧儿、呆瓜叫到一起将此事说了出来。对于这个情况,四人从未想到过,所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裘盛有些着急,催促道“都给我快点想,到底该怎么办?这徐州我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是先要了这唾手可得的徐州还是先去拿下河东郡!我是尿遁,不可能有太多时间!”
听到‘尿遁’二字,张小蓉、巧儿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当然,很快又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
论战略位置,当然是司隶校尉更重要,但徐州更稳定,更容易统治。而且即使拿下了河东郡,裘盛也只占了司隶校尉的一半。若是接了陶谦的印信绶带,那就是拿下了整个徐州。
不想还好,越想越难决定,裘盛四人一脸的不痛快。由于呆瓜不善思考,所以更留意时间,过了一会,开口道“大哥,尿遁的时间差不多了,你估计得屎遁了。”
很想抽呆瓜一巴掌,办法没想出来倒说这么恶心的话。裘盛瞪了呆瓜一眼,他立刻闭嘴不言。
又过了一小会儿,巧儿说道“少爷,要不你就干脆带着陶商和陶应回太原算了?曹操就是想杀他们也不会在太原杀他们。至于徐州,还是派绣衣使者时刻盯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