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套话就别说了,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你儿子好大的威风啊,当街将我儿子打得满身是伤,你说该怎么办?”李县令冷笑道。
“大人,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昨日犬子之所以打了贵子主要是因为他误会您儿子有些行为不当···”
“无稽之谈!本官已经调查清楚,裘盛当时已经知道刘悦儿是我儿李不败的未婚妻。他分明就是心中愤怒,以‘调戏’为借口报复我儿。何况即使我儿做事不当,也有我这父亲管教,也有大汉律法惩处,何时轮得到他那黄口小儿来管?”李县令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大人,犬子向来缺乏管教,办事冲动,都是草民的错。就请看在他不过一个黄口小儿权且饶了他这一回。大人要惩罚就请惩罚我吧。”
冷眼一瞥,李县令说了一句让裘文涛有些愤怒的话裘文涛教子无方,肯定要处罚;裘盛当众殴打他人,还打伤衙役,也必然罪不容赦。
听到大厅之中的吵闹之声,裘盛也跑出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刚一出来就知道糟糕了,因为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被他揍伤的衙役。
“大人!小混蛋在那!”衙役一眼就看到了让自己丢大脸的小子,飞快的就提醒了李县令。
李县令从未见过裘盛,定睛一看,居然是个还未超过自己胸口的少年,这让李县令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五个强壮的手下被这么一个五尺微童给揍伤了,实在是很丢脸。那衙役其实也有些尴尬,他不好当着裘家父子的面要李县令给他们主持公道。
“你就是裘盛?”
“回老爷,小人就是裘盛。”裘盛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可知道你犯了何等大罪?”
大罪?这个词可出乎裘文涛和裘盛的意料。不过就是在街上打了县太爷的儿子和衙门里的几个衙役,打架的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何来大罪之说?
在裘家父子都还疑惑不解时,李县令又开口了,“裘文涛,你的儿子意图抢亲,且殴打衙役,年龄又已过弱冠,所以应受刑罚。你管教不当,也该受到惩罚。就罚你五缗钱(五千钱),罚你儿子受责三十水火棍。”
听到这么重的惩罚裘文涛立刻激动起来大声抗议。对李县令睁眼说瞎话胡乱判刑严重不满,说这是欲加之罪。要罚他五缗钱他还能忍受,但是要打裘盛三十水火棍,他却绝不能接受。裘盛或许不知道三十水火棍是什么概念,但是裘文涛知道。
因为他亲眼见过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挨了二十水火棍后的惨样,不光皮开肉绽,而且伤筋动骨,结果成了个跛了,后半辈子靠吃百家饭生活。而他的儿子不过十五岁,若是受三十水火棍的严刑拷打,即使不死也肯定再也站不起来。
由于不想暴露身份,裘文涛决定再退一步,一脸痛苦的乞求道“李县令,我那孩子不过才十五岁,和你的儿子一样大,这你是知道的。小人身为人父也知道你断然气愤难平。小人这就让他给你磕头认错,就算头破血流,只要你不说停他就不会停!只求你不要打他三十水火棍就好。当然,小人愿意奉上十缗钱作为赔偿。”
话一说完,裘文涛一把将裘盛拉到李县令面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要他给李县令磕头请罪了。
这个套路裘盛在前世见得太多,自然毫不犹豫的磕起了头,而且还自己加了些戏码,来了个痛哭流涕。
没想到李县令压根不管裘盛磕头,只是自己去厅内坐下看着,仿佛是在看戏。
越磕,裘盛心中阴火越盛,但是没有裘文涛的同意他还不敢将身份暴露,所以也只好压下怒火继续磕头。
磕了足足一百个,李县令笑道“好了,好了,算了吧。”
本以为可以逃过惩罚,只需要破财,却没想到李县令给出了另一个惩罚二十水火棍,三十缗钱。
不要问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