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万夫人，汪先生对万教授有知遇之恩，你可要叮嘱你家先生，千万不要做忘恩负义之徒。忘恩负义之徒，是没有好下场的。”丁默邨的话不紧不慢，好像从地底冒出来，带着冷气，让人毛骨悚然。
年玉萍别过脸去，不再理睬。
丁默邨说“万夫人，你家先生走了，家里没人帮衬，很不方便。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做饭的，工钱我出，饭菜钱你出。”说完，他招了一下手。
一个妇人过来，手里挽着包裹，顺着眼，站在年玉萍前。
所谓做饭的，不就是来监视我们的女特务？万湘剑听了，在一旁急得不行，扯了下妈妈，示意她拒绝。
没想到，年玉萍听了，说“丁副主任，你真是关心我们，太谢谢了，太谢谢了。”
有个女特务在家里，我们怎么出逃啊？万湘剑又扯了下妈妈，提醒她不要答应。
年玉萍这么爽快，丁默邨有些意外，过了一会才说“张嫂，还不谢谢万夫人。”
“是——”妇人答应一声，恭恭敬敬地说，“万夫人，谢谢您赏口饭吃。”
年玉萍走下台阶，拿过妇人的包裹，说“张嫂，你客气了，是我得谢谢你呢。来，进屋去，进屋去。”
把妇人让进院门，万湘剑关闭院门，上好栓子，心里头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