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开他们肩上的棕榈口袋,里面是一块一块小小的桃木板子,上面爬满黄色的弯弯道道。
“是这样哟!”司马错沉吟了一会儿,却说,“好是好,不过我十万大军要过完这崎岖狭窄的巴国道路,大王能够连续吹奏得了几日?而且还得注意东边那个正在攻打巴国的楚将庄蹻,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奸诈之徒哟!“
“这--”巴王突然意识到事态到严重,“这可怎么办哟?全巴国的虎就靠一只白虎统领,万一这时庄蹻来犯,如何是好?”
司马错也焦急起来,在军帐里走来走去,不知怎么办好。
不过,一会儿后这位司马错就站住了,似乎已经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大王信得过我们就好办了!”站住了的司马错在喃喃自语着,“要不然还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将军有什么话就请讲!”巴王知道司马错有了主意,赶紧回应,“小国照办就是了!”
“大王信得过在下,就把你那首让虎昏昏欲睡的魔笛曲教会我好了!”司马错又抱拳说,“我先让一只军队随大王前往且兰,防守住东边的庄蹻,避免楚军发动突然的进攻!我自己才领着大军跟进。”
“也只能这样了!”巴王只是犹豫了一会,便爽快地说,“这事都依将军的!”
说着,巴王多彤便从从怀中取出了一支小小的横笛。
司马错也立即喝令手下全都退了出去。
巧的是,司马错从前就酷爱吹笛。也还真的有些天赋哟!那魔笛曲子他是一学就会。
司马错学好了曲子,传令先锋王乾先领一军,随巴王先期前往且兰。
王乾随多彤走出了营帐,司马错却追了出来“居然忘了让王将军带上秦王给巴王的礼物了!”
这个王将军只得又回到了帐中。
三天后,司马错的军队来到了有虎拦路的巴国边境。
风起,树摇,接着一声长啸,那只白虎两眼怒火,从山崖间飞了下来,挡在了秦军的前面。
随着那只白虎的呼啸,这里或那里都同时响起一声声的虎吼,山间仿佛滚过一阵雷霆。
猛虎们一只只跳下山来,在白虎的周边站成了一个虎的阵势,一个个呲牙咧嘴,做着要扑出去的姿势前腿匍匐在地,后尾高高翘起,贴在地上的脑袋呲牙咧嘴,瞪着怒火闪烁的大眼睛。
秦军慌乱不堪。
只有主帅司马错不慌乱,他掏出那只魔笛呜呜咽咽地吹奏了起来。
那只额头上有一个“王”字的白虎两眼渐渐温和,支愣起了耳朵,慢慢匍匐在地上看了好久,然后摇着尾巴,向路的一旁走去。
整个虎群也跟着虎王离开了大路,走到路旁边站成了一排,仿佛在表示欢迎一般。
秦军按事先的安排,一队队快速通过。
那只横笛悠悠地吹,秦国的军队有条不紊地前行。
一队老虎沉入了司马错的箫笛声里,有的摇头晃脑,有的在闭着眼睛打盹。
大军过去了,走远了。
司马错的笛声还在吹奏着,那音乐在山路上横流,在树林间绕过来又绕过去,音符迷离在老虎的眼里,跳跃在那些耷拉着的虎头里边。
哦,一时间所有的老虎都变成了大猫,在路旁安静地蹲伏。
秦军过去了,走远了,司马错的笛音才戛然而止。
这个秦国大将却突然拿起弓箭,从箭筒抽出的一支箭,还在箭镞后面穿着一块桃符。
弓开,弦响,弓如霹雳弦惊,那支箭噗地一声插进了那只白虎的额头,那张桃符刚好贴在了额头正中。
司马错打马就跑,马作的卢飞快。
他的身后,那只白虎一声长啸,发疯了一般高高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