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老奴绝无二话。”
“你这贱奴也配跟我说话?给我滚开!”梅清韵的手腕子被袁妈妈捏得生疼,一腔怒气无处泼洒,又咬牙切齿地骂人。
王樱起身,缓缓地走到梅清韵面前,正色问“梅清韵。袁妈妈曾经伺候过宸妃娘娘,又是天子跟前伺候了十来年的人。你这样辱骂她,是还想被张嘴吗?”
“我……”
“好了!我累了。”王樱打断了梅清韵,轻声笑了笑,“你回吧,趁着脸上的引子还没消,想要告状趁早去。晚了,就没证据了。”
“你……”
“送客。”王樱说完也不等梅清韵告退,便自行往内殿去了。
袁妈妈冷声说“梅婕妤,请吧。”
“哼!”梅清韵瞪了袁妈妈一眼,捂着脸走了。
袁妈妈回头看了一眼隔开内殿的珠帘,略一沉思,便出凝萃宫往乾元殿去。
赵祯刚听李舒回禀完,正靠在榻上默默地想忘忧,便见张四平进来回道“陛下,袁司饰来了。”
“哦?叫她进来吧。”赵祯说着,从榻上直起了身子。
袁妈妈进来深施一礼,恭敬地说“老奴给陛下请安。”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起来说话。”赵祯抬手说。
“老奴过来是有些话想跟陛下唠叨一下。”袁妈妈起身,把梅清韵在凝萃宫说的那些话说给赵祯听。
听完之后,赵祯忽然抬手把手边的茶盏拂在地上,咬牙骂道“这个贱人居然贼喊捉贼,还想把这件事情栽赃到皇后身上?真是该死!”
“陛下息怒。老奴来跟陛下说这些,并不是告状。而是想提醒陛下,若是贵妃真的把这些话听进心里,只怕将来又要生出一些事端来。”
“这怎么可能?”赵祯错愕地看着袁妈妈,又摇了摇头,“王樱跟忘忧情同姐妹,不会因为梅清韵这几句话就生出嫌隙来的。”
袁妈妈轻叹一声,低头理了理心里的话,方低声说“单只是这几句话,贵妃自然不会跟皇后生分了。可是要知道这后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挑拨离间。贵妃心里有别人,她往后的日子便不会过得开心。将来梅清韵的事情查清楚了,被料理了。贵妃依旧无法出宫跟喜欢的人双宿双飞。那么她依旧会在心里怨恨,这怨恨又将如何宣泄呢?又或者过些日子她会把心思放在陛下的身上,那她就会跟皇后争宠……其实,这些事情都是老奴自己的一些心思,但又不能不跟陛下说。陛下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呐。”
赵祯把这番话细细的捉摸了一番,点头说“嗯,你说的有道理。”
“陛下这几日又消瘦了。”袁妈妈叹道。
“总是没什么胃口。司膳房做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孙福海这差事是做到头了。”
“要不,老奴出宫去一趟开明寺?”袁妈妈笑问。
“也好。虽然有李舒每日来往替朕跟皇后传递消息,但他总归不如你妥当贴心。你替朕去看看她,看她日常起居以及饮食茶点可都妥当,还有……总之,是否一切安好。”
袁妈妈知道赵祯没有说出来的那件事情是龙胎,现在这事儿还是个秘密,于是躬身应道“陛下放心,老奴知道陛下心里记挂的人和事。”
赵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叮嘱了袁妈妈一些话,直到有大臣觐见方让袁妈妈离去。
袁妈妈奉王樱之命,光明正大的出宫去开明寺见皇后。梅清韵听说之后,又免不了一顿咬牙切齿。
“我就不信,她们两个就真的能好个天长地久。”梅清韵伸手把跟前一盆兰花刚抽出的花箭狠狠地折下来,捏在手心里攥成了泥。
香橼轻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情同姐妹的妻妾?不过是她心里还装着沈熹年罢了。等有朝一日她爱上了陛下,只怕第一个巴望着中宫的位置腾出来。”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