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配的安神茶,二位尝尝味道如何。”忘忧说着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茶。
赵承渊喝了一口茶之后,又看了沈熹年一眼。沈熹年笑道“王爷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还不好讲吗?”
“倒也不是你的缘故,我是有件事情要跟忘忧嫁给,只是……有些难开口。”赵承渊说。
忘忧淡然一笑,问“王爷是想说王妃今日来我这里求医问药的事情吧?”
“是的,我……”赵承渊被猜透了心思,更加不知道该如何说。
“王爷放心,你们夫妇之间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外人是不会多嘴的。”忘忧一边说一边给赵承渊添茶。
“这又是什么意思?”沈熹年纳闷地问。
“没什么。”忘忧又给沈熹年添茶,并问“母亲是否知道你来这里?”
“她自然是知道的——不是,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沈熹年又问赵承渊。
“我的第一个孩子已经那样了,所以……不管第二个孩子是男是女,我都想他是正妃所出。庶长子这样的事情与我这样的门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
“王爷无需多言,我明白的。”忘忧不等赵承渊多说便打断了他。
“这事儿啊?”沈熹年笑着摇了摇头,又提醒赵承渊“这事儿你只叮嘱忘忧有什么用?丁素云长着两条腿,又在你的王府当家做主,太医,郎中,什么样的人她请不来?要我说,你要么把她扶正,让她来做正妃。我冷眼瞧着她这个人的品性跟她那个姐姐是不同的,也算是个妥当人儿。你若是实在不愿她做正妃,就赶紧的另娶一个正妃进门吧。”
“嗳!”赵承渊沉沉地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你又来了。”沈熹年悄悄地扫了一眼忘忧,警告地瞪了赵承渊一眼。
忘忧隐约明白赵承渊的意思,但却笑道“熹月姐姐若是在天有灵知道王爷如此缅怀她,应该也觉得欣慰了。只是逝者已矣,王爷大可不必这样。只有你活得好,逝去的人才能安息。”
赵承渊举了举茶盏,说“多谢县主成全。”
“客气了。”忘忧笑了笑。
送走赵承渊之后,忘忧回自己屋里去。
秋容见她有些不高兴,遂不敢多说什么,只服侍着洗漱更衣上床安置了,悄悄退了下去。
赵承渊从林家出来,跟沈熹年在路口道别。
沈熹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说“你那心思还没歇呢?”
赵承渊自嘲地笑了笑,叹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没有人能跟她比。我身边已经有一个人了,再也不想屈就。”
沈熹年环顾两侧空旷的街道,低声说道“这是你的私事,我们都无权干涉。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她很快就要成为皇后了。入主中宫,母仪天下。她坐在高处,受万众瞩目,身上便不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你那些心思最好藏严密些,否则便会成为伤害她的利器。到那时,你可别怪我不顾念你我两家的姻亲之义。”
赵承渊抬手按在沈熹年的肩上,笃定地说“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我更不许有任何人伤害她。”
“那就好。”沈熹年放心的点了点头,跟赵承渊道别“我回了,你也早些回吧。”
赵承渊跟沈熹年在街口分开各自回府,街道上恢复了宁静。
片刻之后,旁边一家酒肆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华服男子扶着门框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大人,您慢点!要不,小的还是叫您的家人来接你吧。”一个小伙计追着男子出门来,看看空旷的街道,叹道“你看,这连个人儿都没有,您一个人回去我们也不放心呐。”
“滚蛋!”刘少奢一把推开小伙计,打了个酒嗝,“老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