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竟然是一个圈套。”赵祯说着,忽然飞起一脚踹在旁边的栏杆上。
“沈统领!”有个护军急匆匆跑了进来,躬身回道“我们逮住了一个可疑之人!”
“谁?人在哪儿?!”沈熹年立刻问。
“带上来!”那人朝着身后一挥手。两个护军拎着凌三儿大步流星地进来。
“就是他!”护军把人往地上一扔,又把手里的一个包袱递上去,回道“这人鬼鬼祟祟地像是要溜,还带着包袱,里面都是细软之物。”
“陛下!陛下饶命啊!”凌三儿看见赵祯在,知道自己这下是完了,忙爬过去求饶,“奴才都是听师傅的!都是师傅指使奴才的……陛下饶命啊!”
赵祯咬牙说道“想要饶命?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刑部大牢里有的是刑具可让你生不如死。”
凌三儿二话不说就把陈常禄卖了“师傅……啊呸!是陈常禄他让奴才在静兰阁等着,然后他把明嘉县主诓了来,关进小屋里,让奴才看着她……”
“静兰阁!走!”沈熹年一挥手,带了护军便走。
赵祯吩咐宋嬷嬷“叫人把这狗奴才看好了,不许他跑,更不许他死!”说完,便急匆匆追着沈熹年往静兰阁去。
忘忧昏昏沉沉之中听见沈熹年喊自己的声音,猛然惊醒。她“呜呜”的回应着,希望沈熹年快点破门而入。
幸好沈熹年也没让她等太久,静兰阁里几处屋舍门上都挂着锁,沈熹年命人把门锁全部砸了,很快就在最狭小的南屋里发现了忘忧。
“你怎么样?”沈熹年冲上去把塞在忘忧嘴里的布团拿走丢掉。
“我还好,快去抓陈常禄!”忘忧急切地说。
“先顾好你自己吧!”沈熹年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割断了绳子,把忘忧扶起来,又问“他们有对你动手吗?有没有哪里疼痛或者不舒服?”
“就是这绳子困得太紧了,我的腿脚都麻了。”忘忧说着,用力的跺了跺脚。
“忘忧!”赵祯夺门而入,一把推开沈熹年把忘忧搂进怀里。
忘忧有点尴尬的看着沈熹年,无奈的推了推赵祯“陛下……”
赵祯对忘忧的尴尬浑然不觉,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手并连声致歉“是朕不好!是朕疏忽了……朕不该相信陈常禄那老贼,朕害了你,对不起……”
沈熹年默默地叹了口气,挥手把门口的护军都撵走,自己也出去了。
狭小昏暗的屋子里只剩下赵祯和忘忧两个人,忘忧没了顾忌,抬手攀上赵祯的肩膀,柔声劝道“陛下,没事了,别自责。我只不过被关了一会儿罢了,他们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我现在就毫发无伤的站在你面前啊。”
赵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把怀里的人放开,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心里的那股恨意又涌上心头,遂咬牙说道“想不到陈常禄这老贼才是别人的狗,今日这笔账若不能清算,朕连人都不配做了。”
“陛下不要为了此等小人气坏了龙体。”忘忧忙劝道。
“走,先回去了。”赵祯拉了忘忧的手出门去。
沈熹年留了几个护卫在外面守着,自己已经先一步回清露轩提走了凌三儿。赵祯带着忘忧回来的时候,提前回来的宋嬷嬷和姜兰已经预备好了温热的香汤给忘忧沐浴。
赵祯把忘忧送到后院,低声说“让她们服侍你好好地泡个澡,休息一下。若不舒服就让张太医过来诊脉。朕去去就来。”
“好。”忘忧身上极不舒服,沐浴自然是此时最想做的事情。
目送赵祯离去之后,忘忧无奈的叹了口气进了自己的卧房。
姜兰先端来一碗姜汤给忘忧喝下,方伺候她更衣沐浴。
“多美的一身衣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