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好说,你……先把剑拿了!”
“说不说?!”沈熹年把剑又往下压了压。
“说,说说说——哎呀,那个地方不好说,你要去,我带你去啊!”
沈熹年看了忘忧一眼,收了剑,抬脚放他起来,喝道“若再敢耍什么花样儿,定削了你的脑袋!”
“不敢不敢。”那家伙连声答应着,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对沈熹年躬身一礼,“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不必客气,你的脑袋暂时寄存在你的脖子上,本公子哪天不高兴了,随时来拿走。还不带路?!”沈熹年斥道。
“是,是,请跟小的来。”
沈熹年拉着忘忧警惕的跟在这帮人身后,忘忧感觉到他掌心里黏腻腻的,便用手指轻轻地在他手背上点了点,示意他别紧张。沈熹年回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心想我能不紧张吗?我一个人对付着这些杂碎自然是绰绰有余,可是加上一个你就没什么把握了,更何况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咱们连虚实都没摸清楚呢。
一行人往城东南的方向走,出城门的时候沈熹年差点挥剑杀人。
“大人别冲动!这里可都是我们的人,杀了我,你们两个也活不了。”
沈熹年斜了那货一眼,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杀了你就会活不了?要不咱们试试?”
“别,别……我们真的没耍花样,那些染了瘟疫的灾民就是瘟神,我姐夫怎么可能让他们留在城内呢!早就悄悄地打发到城外去了!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沈熹年一想也对,是个人都知道要远离那些染了瘟疫的人,赵世苓怎么可能还把这些人留在城内?看来秦青茵的消息有误。于是没再多说,只跟着这些人从东南角的小城门出去,一路踩着泥泞往前走。
“为何这个城门没有人把守?”忘忧纳闷地问。
一个兵勇立刻回道“怎么没有人?若不是有我们在,你们是绝对出不了城的。”
忘忧斜了那人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一行人出城后走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忘忧的脚步忽然一顿。
沈熹年皱眉问“怎么了?”
“好臭——是尸臭味。”忘忧蹙眉说道。
沈熹年仔细辨别,才闻见空气中有隐隐的腐臭味,于是挥剑抵住赵世苓小舅子的脖子,喝问“你是带我们去见灾民还是去乱葬岗?”
“哎呀,染了疫病的人又吐又泄,每天都会有人死,有些臭味也没什么不对吧?”
忘忧心想也对,于是蹙眉说“走,去看看。”
沈熹年后悔了,他拉着忘忧的手没有动。
“怎么了?”忘忧对潜在的危险尚未察觉,纳闷地问。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沈熹年低声说。
赵世苓的小舅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忙问“走了这么远的路,怎么又回去了?你们不是要找灾民查案子吗?”
“我想到一条重要的线索,要立刻回去查证。这边的事情就先放放再说了。”沈熹年说着,拉了忘忧便往回走。
“来不及了。”那货冷笑一声,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嗖!嗖!嗖!”隐蔽处飞来三个黑影。
沈熹年一看这三个蒙面黑衣人,便暗暗地骂自己太大意了!竟然中了这厮的圈套。
“废话真多!”赵世苓的小舅子按了按脖子,对三个黑衣人说“事儿我办成了,就不陪你们了。吃饭的时候到了,我们回!”说着,他朝着自己的弟兄们一挥手,大摇大摆的走了。
沈熹年紧紧地攥着忘忧的手,警惕着三个黑衣人的动作。这三个人似乎知道沈熹年身手不凡,并不贸然行动,而是从三个方向一步一步的向中间聚拢。
沈熹年忽然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