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怎么样?你们聊得还好吗?她对你的印象如何?”
“你不是一直在外面听着么?我可都是按照你教我的说的,明明知道人家是御前的人,还说那样的话……若是她真的恼了你也怪不到我的头上。”白敏姝收了之前的笑脸,冷冷的扫了周氏一眼。
周氏淡淡的笑道“放心,姑娘在她面前这般模样这般说辞,她要恼也是闹主君,自会觉得姑娘是被家族摆布的棋子,她心里只会可怜你,怎么会恼到姑娘你的头上?”
“好吧,既然妈妈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每天出汗的时辰到了,我先去了,你叫人准备蒸浴吧。”白敏姝说完,便自去花园转圈儿去了。
忘忧一路走一路思索,回到自己的屋里后便默默地坐在榻上不说话。
何妈妈还以为她在想白敏姝的病情,也不敢打扰她,只默默地递上一盏茶。
忘忧接过来便喝,冷不防被烫了一下才回神。何妈妈忙接了茶盏又一叠声的喊秋容拿冰来,方关切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难道白姑娘的病很棘手?”
“不是。”忘忧摇了摇头,等秋容送了小碗冰块了,拿了一块含在嘴里,半晌方说“她说,修成玉颜色,卖与帝王家。也就是说,她的家人这般折腾是为了送她进宫的?”
“天子日渐长大,后宫空虚,免不了有许多人都打这主意。”何妈妈劝道“姑娘是为了这事儿心烦?”
“天子的后宫,一定会百花争艳的吧?”忘忧忽然间很怅惘,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一盆花,却端出去给旁人欣赏,自己却被挤到一旁了。
可赵祯不是花儿啊!他是天子,是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的天之子。即便是把他养大的太后,如今也只能在宗正寺度过残年,自己一个御前宫女又算得上什么呢?
“姑娘不喜欢她,咱找个理由拒绝了她就是了。她那病若是无法根治,将来也难入选的。”何妈妈劝道。
忘忧从怀里拿出自己绣了几个晚上的香囊,苦笑道“可是,我们拒绝了白姑娘,还会有朱姑娘,黄姑娘等许许多多的姑娘。天子今年才十五岁,就算入选也不过是嫔御,等将来冠礼之后还要聘皇后,纳皇妃,后宫佳丽三千人,还能人人都有隐疾?人人都求到咱们门上?”
“姑娘这话说的明白。”何妈妈看着忘忧手里拿个皱巴巴的香囊,无奈的叹道,“只是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心里就太苦了。”
忘忧笑了笑,把香囊放进怀里,说“也还好吧。”
何妈妈想着要找个什么事情把当前的烦恼引开,于是笑道“公子说,翠墨书斋刚收了一些旧书,今儿天气也好,不如咱们去瞧瞧?”
忘忧摇了摇头,说“你去把张仲桓找来,我要跟他商议一下白姑娘接下来的汤药方子。”
何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给秋容使了个眼色让她好生伺候着,自己出去找人。
忘忧靠在榻上细细的想着给白敏姝的药方,听见有人走进来还以为是张仲桓,睁开眼见是秋容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姑娘,这是小厨房刚做的点心,晚饭还要等一会儿,姑娘若是饿了,先吃一块垫垫吧。”秋容说着,把一盘芙蓉糕和一盘杏花酥放到桌上。
忘忧拿了一块杏花酥,随口问“秋容,你多大了?”
“回姑娘,奴婢今年十八了。”
“那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你爹娘可有给你定过婚事?”
“奴婢的爹娘已经不在了,奴婢是跟着何妈妈进京来的奴婢的婚事自然是何妈妈做主。”
“哦?为何?”忘忧不解地问。
“何妈妈说了,让奴婢伺候姑娘两年再嫁人。”
忘忧歉然笑道“这话怎么说的,没得因为我反而耽误了你的姻缘。”
“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