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他越发地消沉颓废了下去。
不曾想,春去冬来,转眼之间,到了一年的冬季。
那年,陈文龙年过三十有八,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袭转了整个的平水城。
当时,风雪封城,寒冷异常,导致城里的很多人,都染上了严重的伤感病。
天灾面前,人力有限,医疗条件就更有限,那场严重的伤寒病,被感染者无数,间接使得平水城里,大部份的百姓人丁,因此不幸病亡。
陈文龙也不幸身染伤寒,身体状况,也是日渐衰弱,最终到了油尽灯枯的田地。
爱妻还未等到,生活还未转好,他的生命,却即将走向消亡。
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和不堪地磨难啊!
他深知自己的情况,并在最后的时日里,给那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任平升,写了一封书信。
信中转告任平升,请求他能出钱买下自己的宅院,用来支付府上家仆的遣散费用。
任平升也算仗义,也答应了他的请求。
再安排好自己的生后事宜,没有辜负家仆的照顾之恩后,陈文龙独自一人,爬进了他家里地窖之中。
这地窑,地处他家后院的地面之下,约有三十尺以下,是他早年间,特意为自己挖的一处埋骨之地。
其位置隐蔽,知道者,少之又少,除了他和那名老仆,外人并无从知晓。
其实,生命对陈文龙来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义,早在他的妻子,在狠心地夺走了他们的骨血,而亦然离去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所以,如今的伤寒病,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死亦无所畏惧,但他心中的遗憾,却未能解析,以至于他在临死之际,依然放不下对爱妻的追忆。
在阴暗污秽的地窑内,寿命的弥留之际,陈文龙拿出了自己的珍藏,一件古朴的小墨盒。
这件小墨盒,一直被他贴肉带在在身上,曾是他的妻子,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赠送给他的定情信物。
据他妻子叮嘱说,这件小墨盒,本是件不凡之物,有着一些莫名的奇异之处。
具体有什么不凡的地方,作为一名凡夫俗子的陈文龙,无从考证,也无心去验证。
他忍受着身体的病痛,在生命的尽头,他心无旁骛,怀揣着那件小墨盒,带着对爱妻的无尽思绪,他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垂死中,他追忆往事,是不堪回首……
悲凉中,他想起了爱妻,和他那刚满周岁的儿子……
难道,他的别样人生,即将就此消逝了吗?
难道,他的命运,真的无力改变了吗?
或许,一切的答案,都存在着未知的不定天数。
nh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