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不远处的山沟里,走来了一行人。
领头的是一位老者,穿得是破破烂烂,头上的头发稀松花白,竟用一根干枯的草绳扎着,看岁数也不小了,大约六十有余。
“村长,你看前面躺着个人?”老者身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杜小三。
“快过去看看……”老者赶忙领着身后的五六名同岁的老人,向杜小三跑来。
“村长,他还没死,估计昏倒了。”
“我知道,先抬回去再说……”
老者说完,招呼其他人一起,把杜小三抬了起来。
一行几人,接着赶路。走了一会,在翻过几处野山沟子后,他们进了一个村子。
这村子很小,村舍茅屋,大多残缺不全,且破旧不堪,像是个近乎快要荒废的野山村。
“村长,回来了?”
他们一进村,里面的村民们,就全跑了出来。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看似每个人都很虚弱的样子。
让人奇怪的是,村里几乎全是些老弱妇孺,连一个青壮年都看不到。
“嗯,回来了。”老者望了一眼村里的人,敷衍着。
“村长啊!今天怎么样?去城里讨了多少钱?”
村民们,对昏迷不醒的杜小三,毫不在意,也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似乎他并不存在一般。
“今天倒霉,钱没讨到不说,连吃的东西也没有,今晚大家一起挨饿吧!”之前的那个中年妇女,嘴上关不住风,替老者回答了他们。
“唉……”老者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这如何是好啊?今天刘老爷府上的管家,又来催了,说在不还钱粮,他们就来拆我们的房子……”人群中,一位年龄,和老者不相上下的老妇人,神情有些哀愁。
老者一听,神情也好不到里去,有些气短地说“拆…让他们来拆算了,这刘老爷也太不尽人意了!”
“村长啊!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的房子不能拆啊!这不是您又带了一个乞丐回来,我们还是按之前的法子,去找刘老爷吧!”这时,一名年纪比老者小些的秃头老者,挤了过来。
身为老村长的老者,听了他的话,脸色一变,说“这个不行了!”
“这有什么不行的,以前不都是这么做的……”秃头老者听了,脸上有些诧异。
“知根知底,所以才好办事,这次不一样,他人昏死在路边,我们不知他的底细,不能趁人之危啊!”
“我说老村长啊!您真是糊涂啊!这有什么不一样?昏死过去,不是更好办,不然跟之前那几个人一样,反抗起来,我们这些老骨头们,就更不好办了……”
“就是,这年头不明不白走丢的人,多的是,谁还去管一个过路的人……”
“对,我们还是跟之前样,以此偿还拖欠刘老爷的租金……”
村民们,各抒己见,情绪有些不稳定,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这个……”老村长看着村里的人,群情激愤,看了看杜小三,面露难色,有些犹豫不决。
“我说村长啊!你还犹豫什么?你看我们村还有青壮年吗?你难道想看到我们连房子也没有了,四处去要饭吗?”
“对,我儿子可是被他们抓去,为村里抵消了一部分的租金,我可不能再为村里,没有了房子啊!”
“对,我们不能没有房子……”
“要保住房子啊!”
村民们越说越激动,大家开始诉说着不能没有房子,都在极力劝说老者。
“好吧!就按之前的办……”老者最终还是妥协了,同意了村民们。
那名秃头老者,见他同意了,嘿嘿一笑,说“您今天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