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黎枫自认自己从来不是个细心地男人,待人也不见得有多周到,可不知怎的,一遇上她,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他身上一桩一桩的发生,且好像还是那样理所当然。
就像替她吹头发似的。
黎枫想不起,除却她,自己还会替其他哪个女人做这样的事情。
头发在“呜呜呜”的暖风中慢慢吹干,黎枫收起吹风机,把床上的她又重新搬动了一下,让她竖着躺回到了枕头上,替她盖好被子之后,这才转身进了浴室里去,开始给自己沐浴更衣。
待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女孩,早已沉沉睡去。
黎枫想了想,安全起见,他又从自己的衣柜里找了件干净的衬衫出来,把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坐着,把衣服从头穿过,罩在了她身上。
黎枫长臂箍紧她的细腰,似恨不能将她生生勒入自己身体之中。
低头,闻了闻她发心里的味道,是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沁入他鼻息间,让他有种前所有为的满足感。
黎枫其实从未想过,五年后,他们之间还能有这样亲密的一刻。
把她收入怀中,抱着她一同躺进被子里,闭上眼,听着怀里女孩均匀的呼吸声,沉沉睡去。
这一夜,大概是他黎枫这五年里睡得最安稳,最深沉的一晚。
丢失了五年的宝贝,终于回来了!
失而复得的感觉,是无尽的美好。
翌日,池年是被自己的生物钟给敲醒来的。
还未睁眼,就感觉头痛欲裂,脑仁像是要炸了一般。
她揉着眉心,睁开眼来,见到眼前陌生的环境,她愣住。
什么情况?
这是哪?
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
池年凝神想了一想,想起了昨儿夜里出现在她家的黎枫。
黎枫?
池年又皱了皱眉。
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再见到自己身上只挂着的一件男士衬衫,颊腮瞬时通红。
昨儿晚上,这家伙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心下里正腹诽着,忽而,卧室门被推开,罪魁祸首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池年吓了一大跳。
连忙把自己的身体全部重新塞回被子里,目光警惕的瞪着门口的男人。
黎枫一手端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
“醒了?”
他走近前来,把牛奶递给池年,“喝了,暖暖胃。”
末了,又把纸袋搁床头,“衣服。”
池年意外于他的细心,瘪瘪小嘴,低声道谢。
可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他“你昨儿怎么会去我家?不对,你为什么要把我带你这来?”
“过去看你有没有醉死。”
黎枫说着,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池年闻言,嘴一瘪,别开了脸去。
眼睛里的泪水,险些要滑落出来。
她又想起了苏黎……
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可池年却仍旧无法接受。
她不相信活脱脱的苏黎,就这么离她而去了。
黎枫知道她想念自己的闺蜜,也深知失去朋友的痛苦是旁人所不能抚平的,所以,黎枫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只伸出手,替她把眼角滑落的泪痕擦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