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了,能够算前算后的。
看着小满的眼神,虽然下定了决心要去面对,夏至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倒是小满先说话了。
“哥哥 ”她的第一句话就把夏至的心情一下推进了谷底。
“哥哥。”她说“这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东大上学,你说过你想回来找工作,我们一起来这里找工作,然后,我们一家 就不用分开了,是吗?”
小满的笑容里夏至看不出是什么,什么时候完全不会掩饰情绪的小满也能够做出这种笑容了?夏至的心头痛起来。
但他还是点点头“对啊,不用分开了。”
夏至知道一个失去亲人的孩子最害怕的是什么,知道她最不想面对的是什么。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让小满去面对这样的事情,如何让自己的心承认这一份爱恋还存在着,还能够存在着,而且还能够继续下去,继续得很美好。
两个人就在这里看着天空,一句话不说,一直到夕阳。
谷雨和夏冬青的婚礼如期举办,夏至两代父母的家人都有到席,夏冬青的家里人也全数到场,包括对夏至颇有偏见的小满三叔一家,婚礼举办得很成功,虽然很多人都是带着看这一家又会出什么意外的心态来的,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是真心来祝福的。
老头子在酒席的第一桌和几个老家伙一起喝得面红耳赤,对夏至一阵评头论足,同时带着狡黠打量着夏至和小满,不时响起一阵老不要脸的笑声,搞得夏至很尴尬,生怕小满看到他们这样更加反感自己。
夏至还在上初中的时候,曾经爱上一个女生,大概也是因为缺少安全感吧,或者缺少一份爱的存在,所以早熟的他早早的爱上了一个人,然而这份感情如此纯真却无疾而终。
因为同学的起哄,女生变得讨厌夏至,就算他什么都没干,但是女生还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
这道伤疤一直藏在夏至的心头,初中几个要好的朋友对此也是很歉疚,但是事已至此已无可奈何,夏至只好做好防范这种事情发生的准备,为了自己,更为了对方,不去因为流言受伤的心情一直飘荡。
所以当那天夜晚从ktv里出来所有人都在喊“在一起!”的时候,夏至的大脑是空白的,心底深藏的阴暗一下袭来,转身离去已经是他尽力控制的结果了。
很显然在这个喧闹的场合中,小满的注意力还是满满的倾注向了桌子上的大闸蟹。
不用去陪客人,不用去迎合亲友,不用操心场上的事宜,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一个女孩,很快就把还未发展的恋人突然变成亲人的伤心忘掉了大半,这是夏至唯一有稍稍安慰的事情。
但是忘记了伤痛,并不代表着忘记了桎梏。
那一句“哥哥”还横亘在两人之间。
一家人一起的时候,小满叫夏至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很开心,一如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开心,夏至也知道她是真的开心。
这个时候,很容易就将那份感情当做亲情来对待,小满就是这样的,用一切把自己不愿面对,不愿相信的东西掩盖,是脆弱的内心很熟练去做的事情。
小满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承受的是什么。
但是,这样就好。
夏至想,至少她还是开心的。
至于怎么解决,这是男人的事情。
夏至很少见的大男人主义了一次,当然照老头子说的,这种事情如果男人不去解决的,难道要女人去解决吗?夏至觉得老头子说得是在是极好了,所以完全没有压力得信奉着,行动着。
所以现在他坐在小满的旁边,用一个哥哥的态度去对待她,至少让她重新接受自己的另一个形象,以便日后行动方便,交流也会畅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