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这儿就劳烦您了,小吕一会儿过来,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别听他的,您定夺就成。”赵柘脚下生风,走路速度都比平常快些,不知是否是因为穿上了鞋特别跟脚的缘故。
他拉开车门,示意大家上车,道“老楚已经去三处了,之后会来关岐山与我们汇合,咱先过去。”
车点着火,赵柘胡乱扣上安全带,随即一脚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大伙齐齐趄了一瞬。
“是魔教有动作了?”沈郁问。
“不算。”赵柘三缄其口,道“烟雀去关岐山了。”
“啊?”大伙齐惊。
“一处的消息?”沈郁追问。
“嗯。”赵柘应了声,不再说话。
大伙对一处的情报心里门儿清,不会错也不会假,可是他们不解,烟雀为何要只身犯险。
“可这样擅自行动在七系是不允许的。”关曼手心冰凉,紧攥着安全带,道“我们措手不及,没有丝毫准备,如若她不是尸尊,这样可能会让七系所有人置身险境。”
关曼说的不错,这样的境遇,是七系数千年来头一回。
“七系是不允许。”沈郁云淡风轻,轻擦着镜片,道“可若她是以尸尊的身份造访关岐山,便没有什么不允许的,这无非就是第一处得到了情报,所以我们不能置身事外不管不顾,若我们压根不晓得这件事,尸尊以一己之力扫平魔教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郁不是想替烟雀遮掩错处,只觉得如此行事是在尸尊的情理之中,虽然烟雀的身份尚未定论,但是他选择相信楚尽的判断。
“可我还是觉得她任性了些。”关曼仍有不满,道“这不是玩笑事,是真刀实枪的,更何况,我们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尸尊。”
“无论她是不是,她的能力和格局都不是我们所具备的。”赵柘笑着说“我们几个,能拎哪个出来独身去战四方魔教?”
“什么紧要关头了。”关曼瞧着赵柘,嗔道“还有心思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呢!”赵柘的语气轻松的很,是在调节大家心里的苦闷。
他知道这件事事发突然,大家心里都不爽快,也有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一次关岐山的大败令大家至今心有余悸,这一次又没有丝毫准备,心惴再正常不过。
“苦哉!”李侗长叹一口气,苦不堪言,道“老楚不在,心里没底。”
“咋的?大哥结实的肩膀不足以给你安全感吗?”任双说着向李侗凑了凑,说话底气十足,道“咱都在路上了,就别惦记那些没用的,反正九令护着也算头铁,到底能留一口气,残就残他娘的,老子上一次还砸断穹余那瘪三儿一条腿呢,这次正巧瞧瞧丫的瘸不瘸!”
“其实烟雀瞒着,我们是不必去的。”沈郁声音很低,想试探赵柘的心意。
赵柘明白沈郁的意思,他们俩人都是个心思缜密的,无非是表达方式不同。
想必是沈郁知道他笃定烟雀身份,大可不必如此焦急,或许其中另有缘由,现下想探清虚实。
沈郁聪明,赵柘也不是个缺心眼的,他开着车,将沈郁的话全当耳旁风,只笑着哼曲儿,任他猜想去罢。
沈郁说的不错,是不必去,但是赤冀手下之人修炼囚光阵一事乃是赵柘心头大患,此事除了一处与九令局,旁人并不知晓,赵柘也没有同大伙说起过。
赤冀狡黠,若识破烟雀,以此法对付她,后果如何,赵柘不堪设想。
无论如何,必须走这一趟。
大伙正好奇着赵柘会如何作答,可偏没了下文,沈郁起的头,却不追问,倒惹得大伙心里刺挠。
“咋不说话了?正听着呢!”任双莫名其妙。
二人静默,一个哼着曲儿仿若置身事外,一个面带微笑仿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