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雀是尸尊的面儿小,阴界尸尊是何等角色,来七系第五处有什么意思,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说曹操曹操到,楚尽和烟雀前后脚的进门,神情与以往并无两样,淡然。
大伙倒吸一口凉气,总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得很。
任双脸都绿了,更像冬瓜。
他们觉得自己就跟没穿衣服似的,心里那点小心思已然让对面二人瞧了个干净。
“回回来啦?”任双干笑两声。
气氛无比尴尬。
大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们面面相觑,极力避免与他们二人有眼神接触。
“怎么了?”楚尽问。
“也也”任双支支吾吾。
“何故唤我作爷爷?”楚尽看向任双。
大伙终于笑出来,赵柘看戏似的,调侃道“双子,你这可不成啊,上来就攀亲戚,是有多急不可耐啊?”
调侃归调侃,大伙心里还是紧张。
饶是赵柘早有心理准备,但一朝再见圣人,不免还是有些许拘谨。
“也没怎么。”任双继续往下说,是难得一见的谨小慎微。
“就就”他再次吭哧瘪肚。
“舅舅?”楚尽似乎心情不错。
大伙笑的东倒西歪。
“行了,你们大伙照顾好双子这娘们儿。”赵柘撑着腿,笑着站起身。
“我同老楚谈谈。”他说。
赵柘双膝有些发软,他强撑着,往楼上走。
“老楚,随便坐。”赵柘推开办公室的门。
“你都知道了吧?”他开门见山。
赵柘是指他们偷听的事,楚尽心里清楚,他点头。
“你是从何时开始猜忌烟雀身份的?”赵柘问。
“昨夜。”楚尽坦言。
“昨夜?”赵柘惊诧,仅一个晚上,楚尽竟是琢磨出这么多东西来,头头是道、环环相扣,蛛丝马迹亦未放过。
莫看他平日里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较起真儿来委实不含糊。
“那烟雀怎么说?”赵柘试探。
楚尽点着烟,道“她什么都没说。”
是了,他们也未听见烟雀作答。
“你们后来在谈什么?”赵柘继续问。
“她要走。”楚尽说。
“要走?”赵柘不解。
“是。”楚尽将烟屑掸入烟灰缸。
“为何要走?”赵柘奇怪极了。
楚尽轻轻摇头,不知。
“就这么点事儿你们说了这么久?”赵柘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因为我不想让她走。”楚尽说。
赵柘怔然,哑了一瞬。
楚尽说,他不想,让烟雀走。
“你说你不想让烟雀走?”赵柘难以置信,问道“为什么?”
楚尽呼出一口烟,缭绕着。
“就是想让她留下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