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修吃着藕片烤着火,一直到晚上了也没准备离开的心思。
“你还不走吗?”吴诺问到。
“马上就走了。”南宫修打量着油灯下的吴诺。
按他以往的处事风格,他应该威胁吴诺去到梁山身边,然后帮他办事。
这一次他让吴诺为他办事都是有商有量的,他在想他最近是否太仁慈了,仁慈的人做不好采风官。
吴诺察觉到南宫修的眼神,转过身去摸着脸“不要这样直勾勾的看人,不礼貌。”
“我走了,梁教头来信记得通知我。”
“嗯!”
因为想着梁山就快回来了,时间对吴诺来说过得飞快。
虽然梁山走之前,拿给她的贞洁裤,已经被融化做成匕首,可午夜梦回时,她总能梦见梁山因为各种原因对她拳打脚踢。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看见自己仍住在庄子上,才能安心一点。
吴诺简单吃过早饭,就打着哈欠去猪圈看猪崽。
猪崽吃的是猪草和从城里拉出来的泔水,因为是冬日,所以剩菜剩饭闻着也没馊,但到了夏日剩菜剩饭中肯定会有许多细菌,猪吃了生病,这里可没兽医来给它医治。
“郑氏,你们平日在家都用什么喂猪?”
郑氏一边绞猪草一边道“因为猪要吃粮食,所以我们都喂羊,羊往山上一扔就是了。”
“那之前猪圈里的猪吃的是什么?”
“就是猪草和泔水,不过主要还是猪草,毕竟泔水也不多。”
吴诺本不想让猪继续吃泔水的,但这个地方糠都是入口的粮食,如果她用糠来养猪,那纯粹是给她在贫民心中拉仇恨。
“郑氏,以后给猪喂猪食,先煮一下,如果你忙不过来,就将你家大女儿带出来帮忙。”
郑氏是闷头干活的性子,是应了句“还”又低下头去,不过她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将大女儿带出来干活,家里面就省了一个人的口粮。
而且猪圈这边来来往往的人多,她女儿到了适婚的年纪,多挑多选有好处。
看完猪圈,吴诺就在庄子里走了一遭。
现在太阳回温,但地气还未通,庄子里的佃户大多都还闲着。
趁着大家都有空,吴诺让人在庄子里修建水碾。
佃户们虽然都会做一些木工,家里的桌椅板凳都是他们手打的。但水碾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东西,也就无从下手。
淤泥地那边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需要的人手也比之前少了一半有余。吴诺便请了一个,在淤泥地接触过的专业木匠前来。
木匠姓殷,旁的人都叫他殷翁。
这次听说吴诺要让他打造一个新的物什,不仅自己来了,还将两个儿子给带了来。
吴诺将简图交给殷翁“你看看,是否能打?”
“我年轻时打造了一台水车,现如今还立在汉城城郊,这个水碾不比大水车难度高。你再给我说说这个图上,每一部分是怎样的。”
这里没有水碾可以让吴诺对比着画,这副图,是吴诺根据水碾的运转原理,凭空画出来的。
“旁边这个水车,是给水碾动力的……这个建好之后,庄子里就不再需要人力舂米,佃户们就能腾出更多时间做其他事情。”
殷翁歪着头眉头紧锁“这个物什,我年轻时候应该见过。”
水碾被发明出来的时间很早,殷翁年轻时也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稀奇。
一旁殷翁的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爹,这水碾听起来这么好,你以前如果在巴城也建一个,咱们殷氏可在羌地匠人中出名了。”
殷翁踢了他儿子一脚“你这小子懂什么,我那时候就远远看了一眼。再者木材不用钱啊?做水碾用的木材全都得特殊处理,咱们哪有余钱做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