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嗓子里,钰舒不停的咳着。
岳琴拿出锦帕递给她,帮她拍了拍背。有些埋怨的看着艾湉,道“二位公子为何一见面,就这样大动干戈的斗嘴。即是艾公子邀陈舒来我这梦庄,想来也是因多日不见,大家甚是想念,又何必非要一见面便掐在一起呢?”
听了岳琴说的话,载湉有些后悔自己的冒昧。见陈舒一直不停的咳着,她满脸通红,想是因这口水呛得实在厉害。此时自己竟有些心痛,蠕动了一下嘴唇,正想要开口说话。
却见陈舒端坐身体,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扶着岳琴的手臂,边笑边咳着,道“岳姐姐,不碍事的。不关艾公子的事,我自小就有这容易呛到的毛病。不打紧的,艾公子也不用担心。”她的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载湉,在向自己传达,我没事,请君放心!
载湉眼中透着悔意,露着笑意、藏着深情,见她双眼传出的‘请君放心’,这才将自己的嘴角勾上一个微微弧度。拿起茶壶,添满她与自己的杯子。举起茶杯,看着她,道“陈公子,许久未见,像方才这样的‘斗嘴’,实在是让在下痛快。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感谢公子不惧严寒,前来赴约。”
钰舒拿起茶杯,看着对面的他。这就是大清朝的光绪皇帝,有颜;有才;有品;有礼;这样的人是怎么被慈禧一步步变成傀儡的。心中竟有些揪着痛,猛地仰头一口灌下手中的茶水,像是灌下一杯代表情深义重的酒似的。
与此同时,载湉也是仰头一口灌下。他们同时喝空了茶水,又同时将茶杯掀了个底朝天。两人相视而笑,不知从几何时,竟有如此默契。或许是在七夕问路,马车中的人掀起轿辇纱帘,看向外面的那刻;又或是在祈愿河畔旁,吟诗、斗嘴,一人嘲讽另一人被心上人放鸽子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