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定情信物。”
“后来呢?你终究是抛弃了她。就算你想过要给她一个交代,不过是进靖安王府做个侧妃。更何况,你连侧妃都没给过她,你还是将她忘了。”
“我没有忘,羽儿,你听我说,我从来没忘记你娘。当年你娘与我在边关相识,我们曾许下诺言,京城再见之时,我定会三书六聘八抬大轿迎她进门。只是......”
“只是,你还是忘了。”
“不是的,羽儿,你娘没有进京。她......后来我着人在边关寻她,没有人知道她的消息。”
西门羽冷笑道,“哦,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没有的话,以后也不必打扰草民的生活了。”
靖安王爷急得满头大汗,“羽儿,我年事已高,你......我听说你曾取得功名,你若愿意......”
“我不愿意。”西门羽斩钉截铁地回绝,“若我愿意,也是凭我自己本事。”
“羽儿......若你当初进京求取功名,只要我看到你......只要我看到你的模样......”
“不愿意,没兴趣。王爷,还需要草民再说几遍吗?”
李婉儿低着头,原来西门羽不愿求取功名是这个原因,他那时已经知道自己身世了吧?
靖安王爷声音弱了下来,“羽儿,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
西门羽从怀里掏出安字玉牌,“王爷,我娘从来不需要这份虚无缥缈毫无诚意的承诺,你的信物......换个人给吧。”
说着将安字玉牌丢给靖安王爷,拉这李婉儿就要走。
“你不能走!”
“怎样?”西门羽看起来俊美过人,实际上性子倔得要死。
“你......羽儿,我老了......”
“谁都会老。”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谁不会老呢?
靖安王爷堵了一口气,自己顺了又顺才往下说,“你这些日子过得十分不顺......尚书家的那小子害了你许多次,你没想过还回去啊?还有赵子明,还有那姓孙的狗官叫什么......你没想过他们为什么敢这么欺辱你啊?”
“那又如何?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婴,能得西门家不弃将我抚养长大,我便是西门家的人。西门家无权无势,自然该过这样的日子。王爷且放心,这种日子万千人过得,草民也过得。”
“你娘......”
“王爷自重,不必再提我娘,就让她......泉下安息吧。”
靖安王爷更急了,“你若一意孤行......”
本来西门羽已经够不耐烦了,听了这话,立刻像刺猬一样,“怎样?你想动谁?我知道你靖安王爷权倾天下,想捏死一个草民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你放心,你若是动着我娘亲......西门府的娘亲,你大可以试试。”
靖安王爷浑浊苍老的眼睛在李婉儿身上扫来扫去,西门羽紧紧握住李婉儿,轻飘飘地笑道,“这是我的妻,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杀她......她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这话说得很轻,可轻柔的声音里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李婉儿心中大震,自己还想着离开西门府偷偷过日子,他却没想过放弃自己。
西门羽低头看了看李婉儿,“这话也是对你说的,你若......你休想离开我。”
说着使劲捏了捏李婉儿的手,还在她手心里抠了一下。
靖安王爷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羽儿......你......”
西门羽拉着李婉儿轻飘飘地行了个礼,“王爷若是无话可说了,草民告退。”
靖安王爷似遭受重大打击一般,看了看西门羽又看了看李婉儿,“羽儿,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苦心。”
“不必,我人生前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