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可。
那时候可不是要孝敬银钱了,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一定要陷害李婉儿致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李婉儿嘶哑着嗓子轻声唤道,“西门羽你醒醒啊你不能出事啊。”
可她嗓子已经破了,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从前她觉得西门羽简直是作死的蠢货,现在心中只希望他这次也是给自己开玩笑的,下一刻便能活蹦乱跳地冲自己挤眉弄眼,“我就知道你会担心我的,我若不装死,你一定不会表现出来。”
可西门羽依然一动不动。
身后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大声了,李婉儿听到李郑氏的哭泣,“大人啊,民妇的姑爷不是凶手的,他是个好人,他不是凶手啊。”
李婉儿心中渐渐凉了,西门羽,你快起来啊,只要你还活着,我不跟你计较过去的事了。
可西门羽依然趴在长凳上一动不动。
孙大人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们倒是看看啊,怎么回事!”
几个衙役慌忙将西门羽翻了过来,伸手在他鼻息下试探了一番,又摸了摸他的脖子,松了一口气,“启禀大人,西门羽没事,大概是生得娇贵了些,受不得刑。”
李婉儿提到嗓子口的心终于落回到远处,已经忘了的疼痛又恢复了,忍不住细细哼了起来。
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这命案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你没事就好。
这时候她十分想念平日里那个嬉皮笑脸又尽干蠢事的西门羽了,真希望他一直都这样没心没肺地蠢下去。
孙大人明显也松了一口气,嘴里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没听清,尔后拍了一下惊堂木,“两名恶徒都不肯认罪,且收监了吧。”
身后母亲的哭声大了起来,“大人啊,婉儿和姑爷都是冤枉的啊,他们不会杀人的。大人啊,冤枉啊,你放过他们吧,他们是冤枉的。”
两个衙役上来将浑身湿透的李婉儿左右一架,拖着便走。
拖到西门羽身边,李婉儿使劲看了两眼,面色还是红润的,虽然汗渍、泪痕都糊在脸上,显得原本颠倒众生的这张脸看起来跟平日大不相同,可他面色红润,真的没事的。
李婉儿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真的没事。
李婉儿和西门羽被投进了同一间牢房,旁边居然是拼命叫冤的吴道人二人。
这种安排让李婉儿有些诧异,自己二人是命案凶手,跟吴道人二人有何关系?为何将他二人也关了起来,还特意关到自己隔壁。
不过这会儿顾不上吴道人二人了,且看看一直昏迷不醒的西门羽吧。
李婉儿双手痛得都晃出残影了,哪里能做精巧动作,只能任由西门羽先趴在草席上。
等了一会儿,又觉得这般任他趴在地上不利于他呼吸换气,硬撑着疼痛将西门羽的脸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他红润的脸庞听着他的呼吸,李婉儿才觉得安心些。
吴道人二人抓着栅栏冲李婉儿叫唤起来,“李大娘子,我兄弟二人是怎么回事你是清楚的,我们不过是给大官人念念经做做样子,这桩命案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跟两位大人说一说啊。我兄弟二人没日没夜地给大官人念经施法,已经很辛苦了,这会儿还要陪着你们蹲大牢,这可不行的啊。”
他旁边那人似乎是姓周的,喊得震天响,“李大娘子,当初咱们可说得好好的,只是做做样子,让大官人以为自己得了逆天改命的仙人,可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可不能也让我们受冤枉啊。”
西门羽依然昏迷不醒,自然听不到两人说的话,李婉儿满心焦虑也顾不上吴道人二人。
他二人现是拼命叫冤,后来几乎要破口大骂了,可是急切之下露出本性了。
李婉儿叹了口气,幽幽地说,“这次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