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异常来,但每个人的脸色此时看上去都分外好看,五颜六色的跟花儿似的。
就见到海澜月踹了那个满脸络腮胡的车夫一脚,手里的马鞭隔空甩了两下,“我可是叮嘱过你路上赶车的时候稳妥些,宁愿在路上耽搁些时间,也不要委屈了他们,你也别闭着眼睛装无辜,快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燕姑娘和谢少爷的脸色都差得很呢!”
络腮胡一个踉跄,被踹的差点没站稳。
等他稳住身子,听到海澜月的话,顿时委屈坏了。
他扒拉着脸上的胡子,努力瞪大了眼睛“大人,我就是脸上的胡子多了些,两只眼睛又太小了些,但我这会儿真没有闭着眼睛,我已经在很努力的睁大眼睛了。”
就是先天条件摆在那里,很多事情他也是有心无力的。
海澜月看了他两眼,然后一巴掌糊到了他后脑勺上。
“让你给人家道歉呢!你说你眼睛小跟道歉有什么关系!”
她看上去有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但言语之间却分外暴躁,反差是有些大的。
看着络腮胡上前,似乎真的是打算要道歉,燕绾下意识的往谢忱身后退了一步。
刚借着谢忱的身体挡住自己,她便觉得有些不大好,又往前走了两步,从与谢忱肩并肩变成了她在前,谢忱在后的模样了。
“他是你派过来的吗?那之前的车夫呢?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燕绾刚才就想问这个问题的。
谁知道普度大师一直避开车夫的话题不谈,以至于她都找不到开口的时候。
虽说让络腮胡去代替谢家的车夫,这条命令确实是海澜月发出去的,但具体实施的人并非是她,所以她也不知道对方现在何处呢!
她用马鞭点了点络腮胡的肩膀,示意他去回答燕绾的问题。
络腮胡感觉到肩膀上有什么东西,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挥手想要将肩膀上的东西打掉,接着就被海澜月的马鞭给打了个正着,完成了一场名副其实的自讨苦吃。
他摸着手背上被抽中的地方,大概是因为皮糙肉厚的缘故,连条红痕都没有留下。
甩了甩手,他给解释道“您们原来的那个车夫,还留在府上呢!我当时只是打晕了他,将他撂在他家里,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是披着一身官皮的,可不敢再像先前那样把事情给做绝了。”
如果他好生生的说着自己做了些什么,燕绾说不定也就放下了自己的警惕心。
毕竟对面的人都穿着官差的衣裳,又和普度大师是熟悉的,应该就真的是官家的人,所以眼下就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了。
问题是,他偏偏加了后半句话。
于是燕绾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再看向海澜月的时候,不止是眼神,她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排斥的信息。
海澜月见此情形,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这燕家的兄妹俩人性格差别还挺大的。
大的那个傻乎乎的,看上去就很好骗。
小的这个就不一样了。
有警惕心当然是一件好事情的。
“你别怕,这家伙就是逞个嘴上的威风,实际上胆子可小了,你往他面前丢一只老鼠,都能把他给吓晕过去的。”
海澜月觉得不能这么任由燕绾胡思乱想下去。
她这边的事情就算是普度大师出手,也得过上个五六七八天才能见成效。
如果是前任的主事人,说不定会把人用绳子捆一捆,直接送到锦官城给普度大师,让他将人治好了再接回来。
但身份不同,背景不同,就注定她和前面那位是不一样的。
人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只能想方设法的让普度大师自己走这一趟的。
她家里就她这么一根独苗苗了,所以行事得万分小心,千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