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就彻底打消了她想要说话的想法。
白果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二少爷当初肯定是被河水卷到了别处去,恰好让程家的人给救了,许是二少爷不小心失去了原本的记忆,才变成了如今的程焕少爷。”
“如果能叫他恢复从前的记忆,再同姑娘说清他的身份,想来姑娘这些年来的憾事也就能解了吧!”
喜乐定定的看了白果好一会儿。
才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想的太多了。”
又添了一句,说“二少爷手背上其实没有留疤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姑娘打消下厨的想法,才让人替他在手上画了伤疤的模样而已。”
听上去,似乎是很合理的解释。
白果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让喜乐给按住了肩膀。
“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下次再说吧,”喜乐看了眼半黑的天,面上露出几分着急来,“我同姑娘告别的时候,说是明天要带东西来看姑娘的。”
“我得早些回去收拾东西了!”
她这样一说,白果自然是不会拦着她的。
同喜乐分别之后,她缓缓的朝着燕府的方向走去,踏过朱红色的门槛,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紧闭着门窗,白果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倚着房门一点一点的滑落在地上。
地面的冰凉没能让她清醒多少。
反而是压抑许久的心跳,终于在这一刻全盘爆发开来。
嘭嘭嘭……
仿佛下一刻就会炸裂开来。
白果捂着胸口,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心情。
就在刚刚和喜乐说话的时候,她莫名的感觉到了危险,就好像她稍微说错一星半点的话,就会踏进无尽深渊似的。
不过等她说完那通胡编乱造的话后,危险又突然消失了。
毫无征兆的出现与消失,让人心底发寒。
翌日清晨。
燕绾用过早膳,又见了再次登门的喜乐之后,开始在书房中写着给谢忱的回信。
昨天白果递给她的那封信,就是谢忱送来的。
信中说,齐王妃已经定下了宴席开始的日子,城中已经有人收到齐王妃送出的帖子。
常如意与程焕赫然在列。
信中仍旧有许多的不甘心,但燕绾思来想去,实在是不愿去做拆散别人夫妻的人。
尽管她并不认为常如意与程焕之间,能有多少的夫妻情谊。
可她们有夫妻之名,只这一点,就足以让燕绾望而却步。
“算了,还是不要带棍子了。”
燕绾将回信放进信封里,转头问着玉浓“我想要一些能包住手的东西,玉浓能替我准备好吗?”
赤手空拳的打人。
疼的不只是被打的人,其实打人的那个人也是会疼的。
所以她当然是要想办法让自己不是那么疼的。
玉浓还没说话,燕绾就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就你们两个,白果呢?她去了哪里?”
玉棋顿了下,道“她昨天晚上睡觉时忘记关窗了,今儿个一早我去看她时,她就已经是高烧不退,我给她请了大夫,也开了药方,喝上几服药便会好的。”
至于白果迷迷糊糊中,一直念着要见姑娘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打算提起来。
且不说白果这会儿说的是不是迷糊话,她都还分不清楚。
更不必说她还生着病呢!
玉棋哪里敢让燕绾过去看她,要是燕绾因为去看了白果,就感染了风寒,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保险起见,她干脆就假装自己没有听见白果说的话。
燕绾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表示她已经知道了。
“让她好好养病,不必担心其他的事情。”
另一边的喜乐却因为没有在燕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