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突发狂笑,不知是被文基的话语触痛,还是他自己若有所悟,
“寡人为了继续追回熙儿的魂魄,在黄金台闭关修炼《白泽图》二十年才终于出关,但不料成也森罗王,败也森罗王,竟被他骗到阴阳界,与宗布大神替他完成什么皇图霸业,虽是追回了熙儿的魂魄,可怜熙儿的遗体却毁在了阴阳界,如今寡人只有借阿缇妹妹的遗体救回‘熙儿’,可又遭到你等的万里追杀。谭文基,你说寡人自作多情,寡人却是不信,待寡人救回了‘熙儿’,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寡人是不是真的自作多情。”
“你不必救回她再问,她情愿自刎也不愿入住黄金台就是最好的证明。”
“吓哈哈哈……呃吓哈哈哈……”夜离悲声狂笑,狂笑得心都悸碎一地,“寡人是不是自作多情,暂且放下不提!寡人只想问你:寡人有没有杀兄弑父,有没有欺师灭祖?!”
“以我看来:杀兄弑父,情有可原。”
“嗯!你说的不错!”夜离高兴道。
“欺师灭祖,罪不可赦!”
“为何?!”夜离闻听此话,目眦忽裂,隐怒欲发。
文基视若无睹,继续缓缓道:“第一、欺师,当时你既然能够击杀你师尊,那么你也一定能够逃过你师尊的击杀,你为何不选择逃避,而是选择击杀你师尊?如果你能逃避,此后自有许多解决此事的办法,譬如隐姓埋名,终身忏悔;第二、灭祖,蚌祖已然被你击杀,你为何还要将她的遗体践踏成肉泥,岂不知亵渎遗体乃是为人所不耻的行径?你如此行径与恶魔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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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哈哈……当时寡人已经悲愤之极,哪里还有心思、想到这些?!”
“这正是你师尊凌空子所说的你‘心性未全’的道理。这自古以来,心性俱全者,遇事冷静,会考虑后果;而心性未全者,遇事冲动,根本不计后果,也最容易引发体内的魔性。现在你的魔性已经入骨入髓,只怕别人所说的是非曲直,你未必都愿意接受。”
“你说的不错,你真是了解寡人啊。寡人请你来评断,不过是想得到你的宽慰而已,你说的对也好,错也罢,寡人早就心中有数。寡人为了熙儿,情愿负尽天下之人,岂管别人怎么说道寡人!”
“呵呵呵呵……你口口声声自称‘寡人’,你当真就是‘寡人’一个啊,放眼这天地山海,以你此时的甚深魔性,只怕也只有你自己和自己说话的份了。”
“自己和自己说话——那又如何?!”
“不知如何。我言之已尽,接下来便是诛杀你这个恶魔了。”
“嘿哈哈哈……谭文基:寡人喜欢你这份决绝果敢,与你言谈也甚得快慰,你与寡人握手言和,交个朋友如何?寡人不想与你再战,更不想白白浪费时间,寡人只想尽快救回寡人的‘熙儿’。”
“你若不是魔,我倒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但你是魔,那我就一定要诛杀你!”
“好好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休要再提此事,尽情再吃几盏酒如何?”
“承蒙你的款待,我在此谢过,酒已吃够,无须再吃。”
“那——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杀啰?”
“正是!道和魔,正与邪,自古以来势不两立。请——”文基言语决绝,作揖道声请,而后取过包裹和宝剑,缠背在背上,挺身站起,径朝金头碧麒麟走去。
夜离冷冷而觑,心中翻到了五味瓶。
突然,他暴吼一声,掀翻了桌子:“谭文基!你想诛杀寡人,只怕难遂心愿,寡人劝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夜离,你与那子熙公主的爱情令人同情,但是你为了一人之私欲,不惜杀兄弑父,欺师灭祖,早已变成了恶魔,若留下你将来必定后患无穷,所以我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