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危急之时,一道极白的光芒流星般飞落在费天君的右臂上。
费天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右臂被什么东西狠咬了一口,唬得他急忙缩回手臂,斜刺里飞落在谭府大厅的正房顶上,捋袖来看,前臂上已然出现一道细碎的牙印,红点斑斑。
庞光叔侄三人也被那道突如其来的白光连番追咬,饶是先有警觉才躲闪开去,先后飘落在费天君身边。
四人相互顾看,面面相觑,实不知是被什么怪物偷袭。
惊吓之余,费天君一边暗自运功疗伤,一边俯首朝院中观看。
却见周夫人的身前已经站立着一位蓝袍少年,相貌威严,身姿挺拔,正是谭府二少爷谭文础!他的左肩上静坐着那只白鼠,适才对费天君和庞光叔侄发起偷袭正是它,此时消耗了体力,正自骨碌着眼睛,一副谨慎提防的样子。
“你是何人?为何放鼠咬人?”费天君看见白鼠,心中明白过来,定是那鼠偷袭,但一时不知是否中了鼠毒,因此暂时忍住怒气,并未动手。
文础从容淡定地回答道“我乃谭府二少爷谭文础是也,本少爷并没有放鼠咬你。”
“你没有放鼠咬贫道,难道是它自己来咬贫道不成?”费天君故意继续问责,拖延时间运功疗伤。
“正是,此鼠灵性非凡,如果遇见善者,便会作揖行礼;如果遇见恶者,便会降妖除魔。”
“哼哼,看你小小年纪,骂起人来竟然不露声色。”费天君忍住怒火道。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年纪小小未必见识就少,不是我来骂你,是你本来就是妖魔,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啊哈哈哈……你说贫道是妖魔、贫道就是妖魔,你这娃儿又能把贫道这个妖魔怎么样?”费天君暗自运功作法,那伤口兀自渐渐愈合,原来没有中毒哩,不过是皮肉之伤而已,因此他放下心来,口吻也变得十分猖狂。
文础依旧波澜不惊道“我不想把你怎样,只想请你们速速离开谭府,不要来打扰我娘和我的家人。”
“凭你?哼哼!要想拦下贫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费天君既然确定没有中毒,那么就再没有必要客气,因此一声暴喝之下,脚底生风,恶狠狠扑下屋顶,继续来掳夺周夫人。
文础毫不惊慌,定气凝神,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吟颂起一道咒语来
“唵梭 嘎呀~ 梭哈……
唵梭 嘎呀~ 梭哈……”
才吟颂了遍,文础浑身上下陡然放射出一道道金光,恰如屋檐滴水不断地倒射天空,约有数丈之高,就将周夫人笼罩在金光之中。
费天君才扑至近前,猛然就被那团金光冲射反击,震得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庞光叔侄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哩,目睹此等殊胜光景,顿时惊得呆住。
金光一震之下,费天君狼狈地落回屋顶上,心潮不停涌动,知道遇见强敌,便叫唤道“庞光兄此人厉害,速速助贫道一臂之力!”话落处,十指结印做起法来,一声响,便将水磨钢鞭祭起空中,直打向那团金光。
庞光闻说那话,倏然回过醒来,也连忙手结法印,将流星双锤祭将出去。
大长小长先后纷纷祭起双股铁叉。
轰!
轰轰轰!
水磨钢鞭,流星双锤,双股铁叉几乎同时打在了那团金光之上,连连发出数声震响。
但见金光乱射,火花四窜,仿佛一朵朵烟花炸开,绚丽天空,须臾间又恢复原来一团金光瑞相,流光溢彩,殊胜非凡。
与此同时,费天君和庞光叔侄被震得倒飞出七八丈远,方才站稳在空中,一个个感觉胸口隐隐作疼。
这金光罩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威力,竟然能够挫败费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