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他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他越发发现薛月口中描述的那个桦博和他认识的那个桦博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在欧阳的印象中,桦博似乎是一个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乐观豁达得有些令人讨厌的人,而在薛月的描述之中,桦博不但不豁达,甚至有些心胸狭隘,并且行为过激,不但是对别人不信任,更是对自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不自信
这是在长期缺少关爱的环境中养成的自卑性格,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桦博来到精神病院或许还可以理解,毕竟这已经算是偏激性人格了,但是桦博住院的时间也不短了,他的身体多少也有了一个印象,有了大致的了解,在他的印象中桦博绝对不是那么一个小肚鸡肠而且极度自卑的人……
就在欧阳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薛月又一次开口说道“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吞了玻璃片之后就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流汗,我想一走了之但又怕他……怕他会真的死在那里,所以我就把他送到了医院……你知道他醒来之后说了什么吗?”
欧阳沉默以对,薛月说道
……
桦博醒过来之后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医生说还好送来的及时,本来额头上就已经有些失血过多,再加上玻璃片又划伤了食道,还好没有划伤气管声带和其他的脏器……
“月月……”桦博刚一醒来就开始呼唤他的名字,薛月浑身一颤,医院里离不开人,她又没有桦博其他朋友或者家人的联系方式,只好自己守在这里,但是现在桦博醒来之后,她居然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种本能的畏惧……
桦博的嗓子很沙哑,可能是太久没喝水,也可能是因为食道受伤的缘故,想必他现在讲话也肯定相当的难受,但他还是咧嘴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不管我的……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月月,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也不会……”
薛月浑身颤抖止不住,这可能是一个深情表白吧,但是现在他再也拿不出任何一丁点热情来面对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的微笑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梦魇……
薛月颤抖的后退了两步,剧烈的呼吸着,忽然间猛地回头,向着门外跑去……
“月月!”
薛月似乎可以听见桦博从病床上滚到地上的声音,但是她也知道护士一定已经开始去查房了,如果她现在不逃,就真的逃不掉了,桦博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支开之后等待着细小飞虫的到来,就等着随时随地咬一口……
……
薛月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把整个故事给回忆完了似乎让她逐渐可以放松下来了,她摘下了帽子和口罩,也不知道是因为带着闷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服装也是人类的一种内在表现,欧阳认为卸下口罩和帽子很大程度上代表着薛月对他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提防了,于是他也大胆的问道“我想请问一下,桦博在那之后还有去找过你吗?”
薛月叹了一口气“找过,找过很多次,公司,家里,电话,微信,任何可以联系到我的方式他都试过了,所以我后来跳了槽搬了家,还换了手机卡,之后才稍微好了些……”
欧阳点点头,又问道“方便告诉我你们两个分手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大概半年之前吧……”薛月轻轻的叹了口气“在那之后我大概做了两三个月的噩梦,我都觉得我快要神经敏感了……”
欧阳的职业病有些发作了“其实这种情况很常见,只需要多注意和别人的沟通,尽量多的接触户外生活,可以适当的运动和听音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放松下来,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建议可以去找一些心理咨询师……”
“谢谢,但是我最近已经好了很多了……”薛月说到“桦博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