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物品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崔三爷送的望远镜,嘴角扬了扬,将望远镜也一并收到了明日带去楚府的物品中。
晚膳的时候,冯夫人说起今日去大昭明寺礼佛,说是人头涌动,虽然她拂晓便起身去上香了,到了才发现前面已经候着好些人,打头那人为了争头香更是彻夜在大昭明寺等着。
几人说起这些,只觉得不可思议。
用过晚膳,袁子骞悄悄将楚月叫到一旁,他踟蹰了许久,还是开了口,“皇上今日留了我说话,说是……”他有些不好启齿,好半天才说出下半句,“说是不要分房睡。”
楚月一听这话,便蹙了眉。
袁子骞急忙又道“我寻思了一下,便如成亲那晚一般打地铺吧。”
楚月想了想,“这怎么行,数九寒冬的天时,一晚半晚就算了,总在地上睡,身子怎么受得了?”
袁子骞一脸难色,“那怎么办?”
楚月也觉得这个话题很是有些尴尬,但是不解决又不行,冯夫人一日不离京,他们俩一日没有和离,就总是面临着这个问题的。
她沉思了片刻,悄悄附在袁子骞耳边,说了些什么。
袁子骞闻言,皱起了眉头,“这样行吗?”
“试试看。”
袁子骞这才点了点头。
当晚,袁子骞跟楚月宿在了一间房中,当然这一晚袁子骞是悄悄的打了地铺的。
但是到了第二日一早,还没用早膳,楚月便说腹部又开始痛,她捂着肚子,皱着眉,嘴里念叨着,“好痛啊,好痛。”
胡嬷嬷赶紧请了大夫来看,大夫仔细检查了她腹部的伤口,伤口已经愈合了,疤痕也已经很浅了,看上去应当是无事了。
可眼见楚月疼得“嗷嗷”的叫唤,他又不敢怠慢,只说是才疏学浅,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胡嬷嬷只好将事情报到宫里去,皇上便让安公公去找秦院首。
秦院首正在家里优哉游哉的逗弄孙子,享受着这一年中难得的闲暇时光,忽地就接到皇上的口谕说是让他去看看长公主,秦院首皱了眉,长公主又出什么问题了?这好不容易过个年,都不好好让人歇歇。
他不情不愿的到了驸马府,楚月躺在床上,秦院首认真看了看她腹部的伤口,看不出什么来,不应当有什么问题才对。
但是看长公主这样,他又不好贸贸然下了定论,便道“长公主殿下,您现在是什么感觉?”
“就是伤口一阵一阵的抽着疼。”
“伤口看上去应当已经无事了,不知道是否昨日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月垂了眸,好一会儿才道“昨日我跟驸马在床上,许是睡姿不太端正,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