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最终还是让他走了,杨真走之前留了个心眼,怕有朝一日白天师和任二巫师对他下手,借着此前经常给任二巫师打下手,对放置解药位置的了解,他悄悄盗走了任二巫师的一些解药。
因为怕白天师他们真的跟镇南王他们掐起来,镇南王迁怒于巫医族,到时扯到自己身上就麻烦了,杨真想方设法搭了亲戚的路子进了京。
只是那亲戚不过是到京城贩些东西,没多久又回云南了,杨真在京城举目无亲,又该如何立足?他思来想去,求到了柳太师府,请他们给自己谋份事做。
柳太师府当然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门房当即想撵了他走,杨真慌忙中跟门房说知晓原先大夫人崔氏的一些秘密,门房生了疑,将事情禀了上去。
郑氏见了他一面,问他知道些什么,其实杨真知道多少?他不过就是知晓崔氏不是正常死亡,是被白天师他们害死的而已,他老老实实说了崔氏是被人害死的。
郑氏惊诧不已,她一直以为崔氏是产后身子虚去世的,柳文正也是这么同她说的,怎么原来不是吗?
她赶忙追问,是谁害死了崔氏?
杨真却没有直接告诉郑氏是白天师他们做的,以他自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来看,话不宜说的太白太透,有时藏点话对自己也是个保护。
郑氏蹙了眉,她刚刚嫁入太师府,虽则对于崔氏之死的详情了解得也不多,但这种深宅大院,多的是各种各样的腌臜事,有防备总比什么准备都不做要好,于是便将杨真留了下来。
杨真进了膳房打下手,日日在柳太师府呆着,没人知晓他进了京。
他没料到的是,郑氏生完柳二小姐后,竟然下身流血不止,请了许多大夫来看都不得法,府里渐渐有下人议论起来,说怕不是中了邪,之前的崔氏便是这样去世的。
杨真这才想起白天师和任二巫师的话,他悄悄问了问,果然那郑氏和崔氏的情况一模一样,杨真惊了,难道白天师他们来了京城?又对郑氏做了什么?
那些日子,他想法去外面打探消息,然而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外乡人,该向谁打探呢?搞不好还会把自己偷偷进京的事暴露了出去。
如此折腾了一番,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郑氏病得越来越厉害,府里下人偷偷的议论,怕不是又要准备后事了,上回崔氏生产后不到一年便去了,看郑氏的样子,估摸着也差不多。
杨真这才想起自己偷的那些解药,他找出其中的一瓶,他记得当时任二巫师曾看着这个小瓶子说过一句,“崔氏啊崔氏,你也是福薄,为什么要这么多嘴呢?”
杨真揣着那个小瓶子,一番思考后,还是求着管家让他去见了郑氏。
郑氏已经虚弱得不像话,杨真跪在地上,跟郑氏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郑氏挥退了下人,杨真将瓶子献上,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郑氏握着瓶子,死死咬着牙。
后来郑氏好了,从此杨真在太师府一路青云直上,最终成为了太师府大管家。
“原来是这样,”裴焱道“白天师他们跟太师府有什么仇?竟然一连想害死两位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