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入了。
“给你们工钱就是为了让你们唠闲话呗?”花姨娘嗓门很大,一下子便震慑住了屋内的几人。
“姨娘万安。”几人匆匆起身行礼,见到陶清涵又说了一句,“二姑娘万安。”
“苏泽呢?”花姨娘视线寻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心虚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一旁突然传来——“姨娘找我?”
花姨娘转过头,便看见苏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手上还端着个披风。
“嗯,你去哪了?”花姨娘看见他后松了口气,“你还生着病呢,别乱跑。”
“奴才刚刚去了茅房一趟,出来后,刚想回灶房,便看见二姑娘从面前跑远,连披风都跑掉了。”
话音刚落,花姨娘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披风。
“多谢。”陶清涵开口,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个才八岁的小男孩,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当真只是个小男孩吗?她心中对他体内也有大人灵魂一事的疑惑更深了。
捧着貂毛披风的手悬在半空中,却无人接过。但那捧着披风的男孩却没有显得急躁,至始至终都抵着头,不说话。
“我不要了,给你吧。”陶清涵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女童独有的软糯,“你穿的如此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国公府抠门,不愿给下人做新衣服呢。”
“使不得,二姑娘请拿回去。”说话的是花姨娘,她顺手将披风拿过,给陶清涵系上。
大红色的披风倒是衬得她小脸更白了。
“二姑娘真是个美人胚子。”花姨娘笑道。
“嗯。”陶清涵只是颔首,视线却越过了花姨娘,落在了苏泽身上。
他依旧抵着头,眼眸漆黑如古井,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姨娘,为何他穿的衣服那么寒酸?”陶清涵努力让自己装的像个天真小姑娘,“灶房那几个小厮穿的倒是比他好多了。”
她说的是实话,灶房那几个小厮穿的衣服虽也是旧的,但却未起毛,倒也立正。
听陶清涵如此说,花姨娘才反应过来,转头望向那几人,又看看苏泽。饶是在笨的人,也明白其中猫腻。
“你们几个是不是背地里欺负苏泽了?”花姨娘站起身,狠狠道,“他同你们一般是家中奴仆,你们有什么资格欺负他?”
众人不说话了,抵着头闷闷的。但陶清涵看出他们眉宇间的不耐烦。很显然,他们根本不在意。
“姨娘,我看他们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陶清涵声音清冷,“父亲曾说,人要知错能改。但他们似乎不愿意改,我看……”
她尾音拖得老长,引得在场众人纷纷朝着她瞧去。
“扔出府吧。”她淡淡道,“正好我不喜欢你们。”
“二姑娘!”几个小厮没料到会是这下场,顿时有些慌了。
“二姑娘,这是采薇楼,可不是你那招财苑。”其中一个小厮愤愤的,“我们不归你管吧?”
“哦。”陶清涵颔首,“那今日你便看我有没有本事将你扔出府?”
那小厮对上她清冷的眼眸,心中顿时一紧,咽了咽口水。
“姨娘,您心软,但这不是你纵容仆人的理由。”陶清涵声音冷淡,随寒风吹入花姨娘的耳朵中。
“二姑娘说的对,我这就将他赶出去。”花姨娘讪讪的,她平时对这些下人确实不错,要不这个小厮也不能当面跟二姑娘顶嘴啊。
她平常只喜爱做吃食,对管理仆人根本一窍不通。云姨娘也没比她强到哪去,只知道吃饭带孩子,更不会管理下人了。
今日趁着二姑娘出面,她便来一次杀鸡儆猴吧!
这样的想法刚刚形成,花姨娘便叫来人,将几个小厮带了出去。交由罗管事管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