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如果想要举三四十万大军,只能说明他抓了无数壮丁充数……顾将军,我说的对不对?”
顾朗轩道“沈将军说的是。据我所知,二王虽号称四十万大军,实际兵力只有三十万左右,其中又有近半数的新兵。若非如此,以三十万兵力进攻茅州,又怎会久攻不下,致使董万城大军前来应援!”
慕容桓颔首“话虽如此,叛军毕竟势众,更有离月、流霜二国相助。想要挡住陶延冀并非易事!”
沈牧嘿嘿一笑“王爷忘了沈牧之前曾说过的话?二王仓促起兵,粮草必然不足。如若我猜的不错,二王军中现下只怕已开始断粮了……只要我们拿下定北王属地,断了他们后续粮草的供应,陶延冀便是再有多少兵马,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先辈曾言攻心之计,只要我们放出话来,使那些新兵有了故乡之情,自可使其大军士气全无……当然,若是能够知道平西王粮仓所在,派一支奇兵,火烧粮仓,那更是能够事倍功半了!”
顾朗轩轻叹了口气“沈将军……我知道你想说甚么……我虽是知道王爷的粮仓所在,但还是劝你不要打其注意!”
顾朗轩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沈牧没有说出来的那一半话的意思。自己身为降将,总不能一点见面礼都不奉上,也太没有诚意可言了。
沈牧疑道“这是为何?”
顾朗轩沉吟道“且不说粮仓所在极为隐蔽,就那守粮大将,绝非我等可以匹敌!”
慕容桓好奇问道“顾将军已是军中翘楚,难道平西王帐下尚有可敌顾将军者?”
顾朗轩点头“其人王爷当有所闻,乃武痴邢保澄耶!”
“哦……是他!”慕容桓恍然如梦“若是此人守粮,顾将军那番话本王倒不觉得奇怪了……”
沈牧见二人神色凝重,隐隐有恐惧之心,不禁问道“这邢保澄是何许人物?”
顾朗轩不答,而且将这个回复之人留给慕容桓,话从镇南王口中说出来的,更具震撼力。
“这邢保澄可是个奇人,据说他膂力过人,可以单手举鼎,手持一双二百斤重的铜锤,舞的是虎虎生威,常人断难近他身一尺之地。被他手中铜锤碰上,那是非死即伤!当年聚共山平叛,他以一人之力,斩杀流匪三百余人,一战而闻名天下。本王尤记得永宁五十年秋围,因围场之失,有两头猛虎自林中奔出,扑向平西王,众军救之不得,俱都以为平西王难逃此劫,不料那邢保澄忽的跳出,左右两拳,只将那两头猛虎打翻了数圈,继而以他一人之力,片刻功夫将两虎制服!现下想起此事,本王仍心有余悸!”慕容桓吐了口气,似乎讲出这些话,会使得他胸闷气短一般。
沈牧听的饶有兴致,感叹一声“这世间多有霸王之才,邢保澄既能如此勇猛,也算得上一名猛将了!行……既如此,那就更应该先去断了平西王的粮道!”
慕容桓惊道“沈牧,邢保澄并非徒有力气的莽夫,他更是一心怀谋略之人!从他手中,只怕难以得到好处!”
沈牧道“王爷莫担心,咱们这般想,平西王自然也会这般想,他们自会认为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然兵者诡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险致胜,才是最好玩的!邢保澄如此神勇,若是能够将他击败,这对平叛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若是不甚失败,也只是技不如人,众所周知料定的事情上栽跟头,自不会损失我军之士气。”
顾朗轩道“沈将军艺高人胆大,实在令顾某佩服,既然将军依然决议,顾某自是不在劝阻,此番就有我来领路,助将军一臂之力!”
沈牧摇头“不可。顾将军所部,沈某另有安排。请诸位看……”沈牧已从临清官署府库内找到一份定北王属地堪舆图,挂在墙上。他用手一指地图一处,续道“此地为娘子关,陶延冀所要回援临清,走这里是最快捷的。此关地形并非复杂,也不是设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