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牧惊奇道:“慕容王爷也曾遇刺?”
龙泽颔首:“当时宁海一战,我本是想着凑凑热闹,不料阴差阳错,竟出手救了慕容桓。当日那刺客所用暗器,便是这枚细针!”
当日慕容桓遇刺之时,沈牧尚困于南桑军中,故而对那件事并不知晓。
沈牧凝眉:“如此说来,刺杀王爷之人于杀害我师父当是同一人所为?”
“有这个可能,也可能这些人同属一个门派,初是我以为这暗器只是普通的银针,仔细研究才发现这是一种未曾见过的矿石所制。后来我曾问过一些铁匠,曾有人说这事莫罗国的黑铁矿石,于寻常的铁不同,相较之下更加坚硬,更是锋利。”龙泽手持黑针,面带微笑,相较于这枚暗器,他更在意的是当晚那名“猫女”。
沈牧并不知“猫女”的存在,但想到既然龙泽曾于凶手交过手,应是有所了解,便问道:“龙大哥,当日那凶手你可曾见过模样,能否认得出来。”
龙泽无奈摇头:“那人修为匪浅,没能一睹真颜,实乃憾事。”轻声叹息,尤想起当晚之事,不甚唏嘘。故而转头盯着沈牧问道:“你信得过我么?”
沈牧不知这话何意,只得点头称道:“你我生死之交,如何不信!”
“那便成了。咱们先请大伙儿进来吧!”
沈牧想着义气门的兄弟还再房外侯着,连忙打开房门,请众人入内。
陆老三性子最急,一进门便扬声追问:“沈先生,可查出凶手是谁?待我陆老三将他捉来,捏个粉碎,替五叔报仇雪恨。”
沈牧正要说话,却听得龙泽抢先道:“实在抱歉的紧,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段超闻言,怒喝一声道:“好家伙,折腾了半晌,你倒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说话间,便要上前驱赶龙泽。
曾柔水眼疾手快,连忙将段超拦住。
沈牧踏上前一步,大喝一声“够了!”
众人叛乱立时停止,每个人钉在原地,被这一声惊成了木鸡。
“这位是提刑官大人,朝廷命官,是我请来的替咱们追凶查案的,你们想做甚么?五叔的死,大伙儿难过我能理解,难道我沈牧就不难过么?此时此刻,我于大伙的心情是一样的。但咱们不应该将心中怒火冲着旁人撒气。你们这样做,有何意义?”
沈牧一番说辞,听的众人默然不语。
对于沈牧的话,义气门的兄弟多半信服。他们心知此时不是自乱阵脚的时候。
纵然不能查出
凶手,也理应将五叔入土为安。
这一夜,沈牧并没有睡。
段超等人本也想跟着沈牧一同守夜,却被沈牧婉拒了。
毕竟明日还有许多事需要去做,每个人都熬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段超遣散了围在房间内义气门的兄弟,拍了拍沈牧的肩膀,无奈去了。
作为兄弟,段超明白沈牧此时的心境,好言相劝只不过平增哀伤。话谁都会说,可是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信服力。
段超于五叔的交情并不深,若非因为沈牧的关系,他并不会留下五叔再义气门中。对于段超来说,留下一个能够打打杀杀的汉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话说回来,五叔毕竟是义气门的人,更是自己认可的枪棒教头,纵然他经常无故失踪,如今眼见五叔被人谋害,段超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和难过的。
这也不能怪段超薄情寡义。
交情这种事,自然有浅有深。
就比如陆老三,虽然五叔于陆老三交流的机会并不多。可当见到“宁五”的尸首时候,陆老三依旧哭的撕心裂肺,险些而晕了过去。
沈牧盘坐再棺前,凝神静气。
他从没有向现在这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