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请君入瓮?”
慕容桓道:“不错,不过这样做有可能反被蛇咬,毕竟这事已到了死无对证的地步,万一……”
石岩想了片刻:“或许,可以孤注一掷。拿下翠姑姑……”
慕容桓凝眉道:“翠姑姑可是先帝最贴身的宫女,她虽无名分,却也是德望极高之人,若是拿了她,恐怕会引起众臣说词!”
石岩道:“这件事我来办,南镇抚司上呈皇权,拿一个宫女而已,便是皇亲国戚有问题,我也照拿不误!”
慕容桓对这事始终担心,毕竟翠姑姑是永宁帝的贴身宫女,照顾永宁帝饮食起居已有了十数年。
慕容桓道:“此事事关重大,本王以为,还需从长计议。”
石岩笑道:“已经没有时间容我等思量了……弘善斋的钱多乐被拿下这事很快便会传出去,若是被人抢了先……我等又是被动了!”
慕容桓想了想,石岩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万一到时候翠姑姑也被人灭的口,那更是“死无对证”,单凭钱多乐一人证词,根本无法翻案。
为今之计,只能见机行事,甚至用石岩的话来说,是孤注一掷。
石岩的性格太过耿直,认定之事,必会勇往直前。
慕容桓心知拦止不住,便只好应了。
送走石岩,慕容桓连忙寻到沈牧,将这事说于沈牧听。
沈牧不曾想那取香的宫女已经罹难,心中一紧。石岩指挥使的办法看起来是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不过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捉虎不成反被虎咬。
慕容桓眼见沈牧沉思,着急问道:“怎么样?沈先生可有其他妙计。”
沈牧摇了摇头:“石指挥使说的有道理,想要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再翠姑姑身上做文章是最好不过的。不管翠姑姑有没有参与弑君,在她身上做足了戏,终会令有心之人不安。不过草民以为,对外可以宣称调查晚晴公主弑君之事,请翠姑姑到南镇抚司衙门协办,以回复当夜之情节,使她自行前往南镇抚司,没必要派人拿下他。另外,也非要翠姑姑说些甚么,只需要将她和钱多乐一起秘密保护起来,自然会有人着急。届时,镇抚司以弑君案另有蹊跷之名通禀内阁,再暗置一份假的卷宗,用以钓鱼之用。”
慕容桓闻言:“我懂了……这才是真正的请君入瓮。本王这便去知会石岩!”
沈牧又道:“王爷务必叮嘱石指挥使,务必小心谨慎,所用之人必须是自己的心腹。眼下……”
沈牧这话虽没有说完,慕容桓却已知道了他的意思:“本王明白。我定会转达……”
慕容桓说完,便追着石岩去了。实在担心稍稍晚了一步,石岩已派人拿下翠姑姑,而将此事越闹越大,满朝震惊。
眼下已是多事之秋,能省一事便少一事。
还未等沈牧松了之口,始料未及之事接憧而至。
傍晚时分,北王陶延冀,西王耿忠同时得报,境内有乱民叛乱,已经在攻打州府。
二王问讯,连忙回呈内阁及监国昭王,留下相应官员代为参加永宁帝的葬礼。
昭王自是乐意他二王应接不暇,当即应了二人请求。而内阁虽知此事不妥,却也并没有做出任何阻拦……
陶、耿二王连夜打马返程。
接着二王离去,瑞王势单力薄,昭王乘机将瑞王“发配”到皇陵,督察皇陵修建清理之事。
瑞王虽是不肯,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卷起铺盖,带着一班随从,愤愤离开行宫。
同一时间,晋王也已开始暗自调动健步营,京城城防值兵也已做了轮换。
是夜,沈牧于慕容桓正为此事担忧,潘广尧提了壶酒闯了进来。
沈牧先是恭敬一拜,接着让了下座,准备退出房外。
潘广尧连忙唤住:“沈牧,你小子留下。咱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