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章的纂写者,可尽情发挥。不过,只有一个题目,那便是以“白茶”为题。若是你写的是这满山桃花,可就不能入册了。”
有人又问道“那何人评判高低?何时出榜呢?”
周夫子道“问的好!评判文章自然不会是老夫一人说的算。到这里的书院老夫粗略算来应有六十余家,也不能全是评委。资助此次盛会的沈官人说了,要在五州之内各选两座书院的夫子当做评委,以抓阄决定谁来参于评审之责,连老夫也不例外。评分以一百为满分,各自给出心中分数,得分按高低次序排位,前十者入榜,前三名自可领取花红。至于何时出榜嘛……由于文章太多,花红榜定在五日后出榜。哦,对了……还有,每篇文章不可署名,不可做标记,否则,以弃权处理。另外,若大伙对出榜排名有异议,可登台指出。但凡说的在理,便可视为有效判分,重新排榜……”
周夫子说完,等了片刻,见无人发问,又道“大伙儿还有什么问题吗?”
场中一片安静,周夫子续道“既然没有问题了,大伙儿便各自取了笔墨,尽情泼墨挥毫,指点江山吧。”
语毕,步下高台,行至台前的一面大鼓前,取出鼓锤,用力一击,高声呐喊
幽幽西山,灼灼桃林,永宁四十六年二月,桃花缘,咏白茶,起墨台咯……
数百学子提笔挥墨,各自再茅屋之内苦思冥想,组织自认绝妙的佳句来。
周夫子唱罢,冲着高台一侧静静独立的沈牧笑道“沈牧,你就不去场中看看?”
沈牧拱手道谢“多谢夫子,若非有夫子相助,晚生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么多的学子!现下他们正在沉思文章,沈某实不敢打扰,还是静静看着便好。”
周夫子道“如此也好,文思涌泉之时,最忌讳有旁人干扰,就让这些后生们妙笔生花一气呵成吧。”
沈牧道“晚生尝听人颂扬夫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这等盛会,夫子能否也赐教一番?”
周夫子笑道“老夫已许久不提笔词了,这胸中乾坤早已抛却的七七八八,还是不献丑了吧……就让后生们去争个高低便好。”
沈牧应了声是,还要再说,便听到场中一人扬声呼唤“周夫子……周夫子……”
周夫子抬眼看去,却见一人提着个酒葫芦奔将过来。
周夫子手指那人,颇为无奈道“孙学究,你瞧瞧你,这穿的是甚么模样,有伤风雅,有伤风雅。”
沈牧扫了一眼来人,只见他三十多岁模样,续着一撮羊角胡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短袄,袄子上绣着几朵牡丹花,下半身则是一件羊毛长裤,脚上厚厚棉鞋,两只鞋竟不是一双模样,头发盘成一个圆球,用棉枝随意束缚。
这等模样,却不像个读书人,倒似一名乞丐儿,不……便是乞丐也不会穿女子的红色花袄。
那人听到夫子如此一说,不以为然道“衣着本就是裹体之物,有甚么不可穿?有何风雅可伤?农桑之前,皆以树叶、草绳遮掩,难道咱们祖上先辈们就没风雅可言?夫子一身衣服,怕是要二两白银吧?这二两白银可是寻常百姓人家一个月的口粮,若是为了衣着得体反倒去饿着肚子,以夫子看来,到底哪个更合适?”
周夫子被他这么一阵强词夺理,绕是修为再好,也已气的够呛。倒是沈牧听了,顿觉神清气爽……这话说的并无半点毛病。
周夫子道“你这家伙,老夫不于你理论,说吧,找老夫有甚么事?”
孙学究晃了晃酒葫芦,道“酒壶空了,没酒了。没酒喝,就没办法写出文章来!”
周夫子道“还想着喝酒?你这就是典型的醉酒误事。当年科场,若非你醉酒耽搁了时辰,如今只怕早已有了官位了!”
孙学究道“有人求财,有人求官。我偏喜欢喝酒,这又有何不可?”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