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全沉了。货没了,钱得赔个客人不是,所以今天我来,是想将银子取出来应应急。”
段超道“哟,沉船啦?”
梁东成道“是呀,也不知道遭了甚么难,本来风平浪静的,忽的遇到了深海里地震,卷起了数丈的海浪,又刮起了大风,整条船都葬身大海了。唉……”他幽幽一叹,递眼神给一旁的时帅。
时帅凑前一步,扬声道“是呀,连我家急用的笔墨都一并没了。咱们原本想着支持支持段老板的生意,可是客人来讨债,咱们又不能不赔人家钱不是。”
段超看了一眼时帅,见他面生,便问道“你又是哪个?”
这话问的毫不客气,好在时帅并不着急发难,只是微一冷哼道“我是泰来书庄的老板时帅。”
泰来书庄是时家堡再定州城内开的唯一正经生意,做的是笔墨纸砚,典籍史书的生意。
段超“哦”了一声道“那你存了多少银子?”
时帅道“不多,一万两白银吧。”
段超道“一万两还不多?嗨,时老板真是有钱人哇!”他边说边竖起拇指。
段超转脸又问了旁边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汉子道“这位掌柜的,你又存了多少银子呢?”
那人竖起五指,道“五千两。”
段超道“五千两,也不少了。”他又环顾一下四周,问道“这么说,诸位都在我银庄存了银子?”
众人自然齐声道“是。”
梁东成不知段超要做什么,但见他左扯右拐,哪里有句正经话,倒好似再拖延时间一般。
沈牧不在,始终教他放心不下。万一真有人出手帮他们,那可糟糕透了。
不能由着段超东拉西扯,自己快成了被耍的猴子。
梁东成扬声道“够了!段老板,咱们存了多少银子,账房里都应有登记在册。我们也有贵银子的收讫。如今咱们缺了银子要用,提出自己的银子来,这一点合规合矩。怎么?那么些福超银庄是骗人的行当,将咱们的银子都匿了不成?”
段超道“哎哟,打开店门做生意,怎可能做坑蒙拐骗之事。只是……”
梁东成道“只是什么?是不是告诉大伙,钱不在这里?大伙取不到自己的钱。”
梁东成步步紧逼,他料想短时间内,没有人能够聚起这么一大笔银子,沈牧也不可能。
梁东成眼色一递,一旁的众人立刻叫嚣起来,有的扬言要砸了铺子,有的扬言要抓段超去见官,更有的直接爬上柜台,操起算盘、账本准备动手。
段超喝道“够了,都给老子安静一会。”
段超这一声喊得穷凶极恶,拿出的可是看家本领——拦路抢劫每每围定凯子以后,都是段超第一个跳出来,手持板斧,大喝一声“给老子安静些,快将银子都交出来!”
这句话说了好几年,直到沈牧上了山寨。
此时喊出来,虽然没有后面一句,却也足够的震撼!
说话的人不说了,爬上桌子的人也不蹦跶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若将这厮惹急了,会不会再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呢!
段超见众人总算消停下来,缓了口气,续道“你们不是想要取回银子么?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在我这里耍猴儿么?想取回银子,好办。听我把话说完。”
段超说到这里,走到店铺门口,对着围观的百姓鞠了一躬,扬声道“各位,我是这个福超银庄的大当家。咱们福超银庄做的是存钱取利的买卖,只要你手里有银子,存在我们这里。一年之后取出的话,可得百分之五的红利。若是没有存够一年之期取回银子,便是违约。违约也没啥,只是那红利是不能再分给你的。银子存在我们这里,还是你的,你想取就取,想拿走就拿走。今儿七星商行和一众商贾们说自己缺银子,想要取回。段某自是应允。只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