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安慰着郭氏的二爷忽然感觉到周遭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后,开门大喝!
谢樱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一个闪身就转到了屋子侧面,贴墙而立,提气屏息,并把自己的影子没入屋影之下。
“将军,请问发生了什么事?”负责二爷府上安全的侍卫首领秦飞在听到谢二爷的喊声后立刻带人奔了过来。
“怎么了夫君?可是有敌人?”郭氏随后披了件衣服便走到门口。
“刚刚察觉到有人的声音,不过现在不见了。”说完便挥挥手示意秦飞下去,随后关上了门。
“会是北戎人么?”郭氏有些焦虑。
“不知道,应该不是,毕竟这里是卧房,刺探不到什么机密的。”谢二爷搂着郭氏往床边走去。
“前几天钧儿去了云州边境找他二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别担心,铸儿和钧儿两兄弟互补,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
躲在卧房一侧的谢樱在秦飞到来后换了条路线返回了卧房。
她坐在床上,慢慢地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原来所有的变化皆是因为她要去京城了,要嫁给太子了。
让她不解的事,他们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是了,她从小学的不是什么女则闺训,而是与四哥一般的经学史记。
她记得先生曾经在讲到汉史刘邦的后宫之中,吕后与戚姬相互争斗时,她直言天家儿郎皆薄幸。
后来,四哥在私下问她,若是她是吕后,有人与她争夺夫君的宠爱怎么办?
她当时一脸讥笑,说她不会是吕后的,因为她不会嫁给天家人,而且她要的夫君定要如同靖国公府的各位父兄,一生只有一妻。
当时四哥还追问,若是天家旨意让她嫁入后宫中呢?
她更是一脸决绝的回道,那她就想办法把自己弄死,假死不成就真死。
因为进了后宫早晚是个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去投个好胎,少些活在这世上的辛苦。
在她说完后,四哥生气了,一句话都没有说,并且之后好几天都没有理会自己。
直到后来她想尽一切办法又哭又闹又撒娇,四哥才一脸正经的回了句。
“阿樱,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你的命不仅是你自己的,还是那些真正关心和爱护你的人的。”
她为了讨好四哥,连连称是,低头认错。
如今想来,在那个时候,四哥就想告诉她,她的命运了……
卧房里,阿珍看到谢樱自回来之后便一副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内心有些忐忑。
“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
“阿珍,我听到二伯和二伯母打算送我到京城,我以后要嫁给太子。”谢樱不知道该想谁诉说她此刻的心情。
“啊!怎么会这样?”阿珍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奴仆,她从小陪小姐长大,自然也陪读过几日。
嫁给太子,看似前途似锦,可也危机重重。
她学过几首宫怨诗,知晓宫中女子富贵之下的血泪心酸。
“小姐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等咱们去了京城,再从长计议,说不定有转机。”阿珍跪坐在床榻前安慰着谢樱。
“嗯,快些休息吧,明日还有诸多事情。”
第二天一早,谢樱起晚了,本想懒床,不过还是起了。
二伯母亲自到卧房叫她,给她安排各项七夕事宜。
首先,用树的液浆兑水洗头发,说是可以寻得织女神的庇护,不仅可以让女子变得年轻漂亮,而且还可以让未婚的少女尽快找到如意郎君。
还给她带来了个磨喝乐,也就是一个泥土制作成的小泥偶,穿着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荷叶。
二伯母还把她当五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