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
你若是认罪,我会给你留一点余地,算是全了张家的体面。
若你知错不改,死不承认,那就只能将你交给刑部了。”
交给刑部,等于是颜面扫地。
张惠妃不觉微微作色,冷笑道,“你们联合起来冤枉雪儿,还叫她说,说什么呢?”
孟皇后微微闭目,道“惠妃妹妹,云和是个多么善良温和的孩子。
从来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这一回遭遇这样的不幸,只要是个人看着都会觉得心寒。
如今人证是永嘉和游玉书,以及那宫女翠柔,你说别人冤枉,他们又和张小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冤枉她呢?
我知道你心疼张雪,但错就是错,不能因为她出身张府就从宽处置。
云和毕竟是一国公主,张雪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羞辱了皇室的尊严!
她招认,便是一杯毒酒,此事我做主,也不会传出去。
可若是不认,那就对不起你了,我只能将她交出去。”
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给张家人扣了一顶侮辱皇室的大帽子,以至于众人都纷纷点头。
张惠妃却不瞧义正言辞的皇后,只是向着顾澜烟道“雪儿,你怎么说?”
顾澜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口中不急不忙地道“雪儿虽然没有在张家长大,可却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张家名声的事情。
请娘娘信我。”
胡顺妃怒道“你还是死不认错!
那就不要怪宫规无情了!”
说着,她一挥手,便有太监取过一旁的荆棍,道一声“得罪”,立刻便要对着顾澜烟的身上打下去。
张夫人想也不想扑了过去,保护在顾澜烟的身后,张惠妃厉声道“阿江!”
那叫做阿江的太监飞身上去,一把抢过了荆棍,动作迅猛地连击数下,原本预备对顾澜烟动手的太监惨叫一声。
几乎没晕倒在地,后背鲜血淋漓,简直惨不忍睹。
胡顺妃面色一变,怒声道“张惠妃,你干什么?!”
张惠妃冷冷一笑,道“干什么?还未定罪你就敢随便动手,当宫里头是什么地方?你胡家的刑堂吗?”
顾澜烟瞧了一眼那落在地上的荆棍,足足有两指粗,上面利刺突起,不断地往下滴血。
若是刚才落在她的身上,怕是不死也要残废。
胡顺妃竟然嚣张到了这等地步,是吃准了她没办法翻身吗?!
张夫人惊魂未定地看着,死死握住顾澜烟的手不肯放松,顾澜烟握了握她的手,温言道“娘,我没事。”
张夫人既惊且忧,面上更是怒到了极点“胡顺妃,你欺人太甚!我张家的女儿岂是你可以伤的!”
胡顺妃优雅地扬起细长的眼眸,唤道“张夫人,你可别吓唬我,这么大的罪名我承担不起!
我打的不是张家的女儿,而是谋杀大梁公主的犯人——”
张夫人厉声道“尚无定罪的情况下,你们怎么可以胡乱伤人?!
便是要定罪,也该陛下亲自下旨,或是刑部来问案!”
一声音笑道“听张夫人的意思,是觉得皇后娘娘统领后宫的权力不存在么?”
此刻湘王的这种笑声,听起来格外的犯贱,让南康公主怒气顿生恨不得冲过去狠狠踹他几脚。
她恨恨地盯着湘王,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悔恨,如今这局势她再傻瓜也看出来了。
分明是永嘉公主先后设计了云和和自己,故意营造出这样的假象。
她转头看着永嘉公主,几乎控制不住红了眼睛“永嘉姐姐,你到底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呢?”
三米的高度虽然不会摔断腿,但永嘉的伤势也是不轻,更别提还要强撑着来演这出戏,也算是很不简单了。
此刻,她满脸湿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