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她会想到来攀附张惠妃,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现在——还突然找上了天真的南康,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不管云和的目的是什么,顾澜烟对她的印象都不如昨日那样单纯了。
现在她瞧对方那双纯洁的眼睛,已经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审视。
张惠妃微笑道“云和,过来坐吧。”
云和公主十分拘谨,行了礼后才敢坐下来。
宫女替她斟了茶,她也不喝,只是面色有点忐忑地坐着。
南康公主便道“母妃,是我拉着云和姐姐来的。
她宫里头冷清,咱们这里热闹,我就让她来坐坐。”
张惠妃淡淡微笑,道“我也是她的母妃,她来我这里走动走动,谁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事实上,尽管孟后势力大,可张家的权势也很盛。
这些皇子公主们每每两边都不敢得罪,云和公主为人却是较为木讷,既不懂得讨好孟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张惠妃套近乎。
这样一来,她在宫里两头都靠不上,日子也就越发艰难起来。
此刻听了张惠妃所言,云和公主的眼圈有点泛红,却是不敢哭,只勉强笑道“云和往日里不敢叨扰母妃……”
张惠妃摇了摇手,道“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咱们住的也不远,你没事的时候多和南康一起过来吧,我就爱热闹。”
云和公主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有了云和公主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南康有点莫名,看看一心看戏的张惠妃。
又看看面色平静的张夫人,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却表现得十分冷淡。
她隐约觉得,这是跟云和有关系的,可是为什么呢?
云和姐姐这样可怜——
她悄声地问云和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哭呢?”
云和一愣,低头道“没事的,只是被风吹迷了眼睛。”
台上的戏子唱的正好,张惠妃吩咐人打赏,就听见南康公主不信地道“才不是,我瞧见你整个前襟都哭湿了呢!”
云和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南康,真的没事……
只不过,母后昨天晚上吩咐我搬出春阳宫,去依兰殿居住。”
“依兰殿?!”南康一下子叫起来,打断了其他人专心听戏的兴致,这一下,便连张惠妃都皱起眉头。
张夫人奇道“是什么地方?
难道不好吗?”
南康不敢置信道“依兰殿可是离冷宫最近的地方,听说还闹鬼,根本没人敢住的啊!”
旁边的宫女忍不住道“诸位有所不知,昨儿个宴会后,皇后娘娘说咱们公主居住的春阳宫太大。
一个人住着浪费,要拨出来给孟小姐暂住。
这也没什么,可是孟小姐向来刁钻,她一到了春阳宫便开始挑三拣四。
抢走了公主原先住着的大殿不说,还把公主赶去没有阳光的小屋子居住,那里连奴婢们这些宫女都不会去住的啊——”
张惠妃轻轻皱眉,道“那依兰殿又是怎么回事?”
云和公主只是低声道“永嘉公主一早听说了这件事,为我向皇后娘娘抱不平,结果反而害的她一起被罚。
皇后娘娘还说,既然春阳宫我都嫌弃,就干脆搬去依兰殿吧,那里又大又安静,最适合我……”
想到孟后当时的表情,云和公主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南康愤愤道“从前宫里头有个讨人厌的宁国公主,处处都要找别人麻烦。
现在她好不容易走了,又来了一个孟宝儿,真是太烦人了。
皇后娘娘为什么不问清楚呢?
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云和姐姐的错啊!”
顾澜烟闻言,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