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一直跟随在老师左右。
在马冬梅进行完简单的文物展示之后,夏志新走上了讲台。
会场爆发出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学了几句大明语的家伙,大概把“万岁”当成了类似“乌拉”之类的口号,居然在那里大喊“虾几就,万睡!”
吓得夏志新差点摔一跟头。
好在随行的鸿胪寺武官抽出精神注入棒,善意地提醒了年轻人“万睡”这个词是不能乱用的。
夏志新擦了擦冷汗,重新恢复了学术大拿的沉稳风度。
严复帮忙打开了ppt。
江湖惯例,导师演讲的ppt肯定是学生用头发换来的。
这份幻灯片是严复花了半个月时间精心雕琢的,绝对图文并茂。
只是有一点比较可惜。
由于大明雅言在全世界的流行尚需时日,这份ppt不得不使用德语制作。
这也是为什么夏志新上台演讲需要带上严复的原因。
目前在匈牙利,官方语言其实是奥地利语,也就是德语南部方言。
奥地利政府规定,在正式场合和校园教育中,匈牙利语是不能出现的。
所以这些匈牙利精英虽然感情上反奥地利,但基本上也都会说德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夏志新的演讲必须由严复翻译成德语,台下人才能听得懂。
夏志新其实也能选择让马冬梅作为翻译,直接翻译成匈牙利语。
不过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做。
夏志新的开场白便说道:“各位匈奴学子们,我希望下一次来布达佩斯,来到匈奴大学,我们能够直接用大明雅言交流,而不是像今天这样,你们不得不听着德语,才能理解来自同宗的问候。”
“说到民族语言,恰好可以引入我们今天演讲的第一个主题,即为什么说,匈牙利是天然的东方民族,是诸夏遗落在欧罗巴的偏支……”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匈牙利人日常使用的语言,在欧罗巴其实非常特殊。”
“诚然,从表层词汇上看,匈牙利语中不少词语都和德语、斯拉夫语相近,但我要提醒大家认识到一个无可否认的客观事实,无论你们承认与否,实际上,匈牙利语中的土耳其词语其实更多。”
“在被奥斯曼帝国统治的150年里,匈牙利语受到了土耳其语的巨大影响,根据我的学生严复同学的统计,至少有800多个土耳其常用语、俗语渗入了匈牙利语中。”
“所以,仅以表层词汇来研究匈牙利语的亲缘关系,无异于刻舟求剑……”
严复擦着冷汗,难怪老师一定要自己做翻译。
他这时不时蹦出一个成语,马冬梅恐怕自己都听不懂,更别说翻译了。
严复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翻译,只好花了大概三分钟向匈牙利人解释了一下“刻舟求剑”的典故。
毕竟他做翻译的水平那和后世外交部的那些专业翻译官没法比。
但没想到,这种比较呆板的翻译方式匈牙利师生们却异常喜欢。
当听到,在两千三百多年前,中华先哲就能如此通俗易懂地创作出了这样的寓言故事,他们更是与有荣焉。
夏志新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必须抛开这些表层词汇来研究问题,抓住一个民族,一种语言的核心词汇和底层逻辑。
经过我与马冬梅教授这些年的研究,我们认为,在欧罗巴存在一个独立于雅利安诸语的芬兰匈牙利乌戈尔语族,下面我将具体分享一下我与马教授研究的成果,相关论文已经向《大明皇家科学期刊·无韵离骚》投稿,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发表了……”
夏志新侃侃而谈的同时,台下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奋笔疾书。
他如饥似渴地记录下夏教授的真知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