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吗?”
“傻孩子……这世界上哪有王道乐土……至于……妈妈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小林老板和小泉大人被肃反委员会的人带走了……”
“那是好事啊!”
长兵卫挥舞拳头,“如果当时不是小林药店卖假药,父亲大人恐怕就不会死了!还有那个小泉,之前派浪人来逼迫母亲大人偿还高利贷的,就是这个家伙吧!”
“虽说如此……”
妇人将儿子搂在怀中,摇头道,“可是,我听别人说,明人是为了敛财来到日本的,等他们抢完了富人,就轮到我们了。”
说着说着,妇人呜呜流下了泪水。
“母亲,这是谁说的?三岛大人不是说,有谁说皇军的坏话,就要向他揭发吗?”
长兵卫从母亲的怀中挣扎出来,“而且大明是来帮助我们建设王道乐土的,捐献一点财产也是应该的啊!而且,我们还有财产吗?”
“对哦,我们已经是穷光蛋了!”
妇人以拳击掌,顿时精神了起来,“而且我们不用还高利贷了,真是太好了!”
“对了,妈妈还在床底下藏了一点下关白米,今天中午给你做粥影汤吧!”妇人高兴地起身去翻找白米。
长兵卫也舔了舔舌头。
那可是下关来的白米,虽然每次母亲大人都只放一小撮米,但那粥影汤可真是美味啊!
仅次于“大白免”奶糖!
“找到了!”妇人高兴地说道。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可能是这扇木门年久失修,也可能是来人力气有点大,房门居然连同门栓一起整个倒了。
屋子外是一手架着一份文件,一手愣愣地维持着敲门姿势的熊黑,屋子里是来不及将那一小袋白米藏起来的妇人。
“请不要抢我的白米……”妇人将米袋子死死攥着手里,一脸紧张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大个。
“陈米?”熊黑皱了皱眉头。、
虽然语言不通,但面前妇人的动作还是很好理解的。
熊黑一阵无语。
就这小娘们手里这种陈米,放在凤都都是拿来喂鸡的。
而且作为殷人,熊黑并没有白米情节,与其吃白米,他更爱吃南瓜玉米饼,当然了,烤肉才是追吼的!
总之,熊黑心道这破玩意不够自己吃几口,我抢这玩意儿干嘛啊!
“熊哥,出啥事儿了?”
这时候,同样夹着文件的赵喜柱跑了过来。
熊黑是赵喜柱的老领导了,当年在新黄河炮击战中还救过他一命。
虽然现在两人都是团级干部,但熊黑还是老大哥,赵喜柱还是小老弟。
所有一看到赵喜柱出现,自觉破坏民财违反了军纪的熊黑连忙道:“喜柱,你不是会说几句倭话吗,这里交给你了,我去下一家,赔多少钱我回头还你!”
说完,他便一溜烟跑了。
赵喜柱从教坊司学来的那几句的磕磕绊绊的日语根本靠不住。
好在宫崎长兵卫识字,有了汉字这个交流工具,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搞清楚了。
赵喜柱从口袋里摸出了五毛钱,递给妇人:“钱滴,修门滴干活!”
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吧,赵喜柱又从文件夹中摸出了一张橙黄色的纸张递给了她。
长兵卫连忙向母亲解释道:“母亲大人,这是皇军颁发的良民证,我们只要把这个挂在门口,就能……咦……他看了看文件,说咱们不止是良民,您还是抗法义士!”
长兵卫道:“这位大人说了,根据契卡的排查,母亲大人您曾在两个月前的初五,向法国鬼子丢过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