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格尔贪功,顾不得许多,气急败坏地催促“放箭啊!还等什么?”
军令如山,弓箭手不得不松开手中弓弦。
箭矢如雨,落箭处惨叫连连,只是不能奈何二人。
金格尔见明取不成,又生暗计,想起下三滥的手段来,吩咐士兵“取石灰粉!”
这石灰粉在战场杀敌,就是毁人双目,使对手目不能视,多令人不齿。
夜放也放声狂笑“西凉金格尔也不过如此,缩头乌龟也就罢了,只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金格尔丝毫不以为耻“成王败寇,待本殿下活捉了你们二人,再逞口舌之快吧。”
顾墨之不敢拿夜放的性命视作儿戏,一时意气用事可以,若是他果真有什么短长,真是长安的损失。他扬声问道“摄政王大人,你杀了多少人了?”
夜放轻哼“不多,也就二百余人。”
“那此次倒是你赢了,我们杀够了本,也当回卧龙关了。”
金格尔一声冷笑“想走就走,当我西凉大营是什么地方?”
“本王还未杀尽兴,自然不会走。无论如何也要凑个整数,折损你一千兵马,也好让你西凉知道我长安人的厉害。”
已经有士兵取来石灰粉,将二人团团包围住,立即就要扬向二人。
只听大营外,有沉闷的滚雷之声,好像是从天际滚滚而来,惊天动地。
金格尔还没有挥下的手僵在了半空“这是什么声音?斥候呢?警戒哨兵呢?都是摆设么?”
顾墨之一边杀人,一边笑得极温润“自然是我们送了他们一程。”
有士兵仓皇地跑过来,向着金格尔回禀“是长安大军进攻我大营来了!领头的,是数以千计的战马!马背上驮着牛皮水囊,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一定又是凤萧夫人的诡计!”金格尔恨得咬牙切齿“不管是什么,赶紧阻止战马靠近,给我放箭!”
“不可!”立即有副将出声劝阻“按照凤萧夫人的惯例,她喜欢火攻,那水囊里莫不是装了桐油?若是冒失用箭,射破水囊,桐油流出,长安人再射火箭,一定会引燃我大营。”
金格尔此时也立即反应过来“立即调集所有兵力,一定要阻止那些战马靠近大营。”
传下令去,驻军潮水一般涌出军营迎敌。
顾墨之杀至夜放近前“大人,凤萧前来接你我回卧龙关了,您可杀得过瘾?”
夜放轻哼“本王不用你让着我,否则本王看不起你顾墨之。”
“卑职的确是输了,手中这杆银枪不及你的长剑厉害。不过,卑职愿意跟大人再打一个赌。”
“赌什么?”夜放手起剑落,刺穿一个士兵心口。
顾墨之微微一笑“就赌,马背之上驮的是什么?”
夜放的猜测倒是与西凉人不谋而合“桐油?”
顾墨之爽朗一笑“那这个赌,大人是要输了。”
然后靠近他,低声道“属下敢赌,一定是水。”
夜放不由一愣,俄尔意会过来“你说,这是花千树的声东击西之计?”
话音刚落,只听到大营西南方喊杀声震天,伴随着一阵冲天火光。
金格尔调集了大半兵力前去迎敌,西南方正是空虚。
他不由大惊失色“坏了,又中了那个娘儿们的计。赶紧撤兵迎敌!”
刚刚下达了命令,有士兵又上前禀报“启禀殿下,我们中计了,那水囊里就是水,压根不是什么桐油。”
金格尔简直气急败坏“一群酒囊饭袋!”
夜放忍不住扬声问顾墨之“你如何知道,那水囊里是水而非桐油?”
顾墨之有心让他吃瘪,莫测高深地一笑“我与凤萧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