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接到书信就立即快马加鞭赶来了上京,身后跟着更不好招惹的凤九歌。
花千依有点喜出望外,以为总是会有人给自己撑腰了,毕恭毕敬地将镇国侯迎进府内。
镇国侯对着凤楚狂劈头盖脸一顿骂“老子养了你二十多年,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娶媳妇竟然也不通知老子一声,喜酒也喝不着一口!”
凤楚狂唉声叹气“完了,真老子来了。两个臭脾气可别掀了这侯府。”
而花千依心里却是一沉。
镇国侯说的,并非是纳妾,而是娶媳妇。
她恍惚地感觉到,当最初的那份权势荣华冷却之后,自己身边空空荡荡的,就像是夜深时,空旷的寝室,燃烧的烛火下,空无一人。
她识相地转身走了。
当天夜里,镇国侯与茶娘踩着桌子行酒令,喝得酒酣耳热,开始胡言乱语。
他对着茶娘赞不绝口,对这个儿媳表示十分的满意,将管束凤楚狂这个任重道远的责任全权委托给了茶娘,千恩万谢,感人肺腑。
凤九歌与凤楚狂大眼瞪小眼,一同傻了眼。
凤楚狂拽走了折腾得鸡飞狗跳的茶娘,凤九歌去夺镇国侯的酒碗。
镇国侯面对一直嫁不出去的凤九歌,愁眉紧锁,忍不住牢骚了一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呐,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是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圣贤书上不是也教导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怎么就这么让我不省心?
就像顾墨之那后生,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想要什么样的婆娘找不到?非要守着别人的婆娘和孩子,不谈婚嫁,一等就是五年。”
他不过是无心之言,凤九歌却瞬间支楞起来了耳朵。
“顾墨之跟那什么凤萧夫人不是一对神仙侠侣吗?怎么惦记上别人的老婆孩子了?”
镇国侯轻叹一口气“人家那凤萧夫人是有夫之妇,听说丈夫早亡,她一人伤心离乡,奔赴边关的时候认识了顾墨之。这顾墨之与她私下里一直是兄妹相称,相敬如宾,压根就不是传言那般。”
凤九歌猛然向着侯爷伸出去半个身子“那按照你这样说,他顾墨之一直都没有婚配?”
侯爷诧异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她精巧的鼻尖上都冒出晶莹的热汗来“人家是否婚配,关你何事?”
凤九歌好像突然被说中了心事一般,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经常听你对那个顾墨之和凤萧夫人赞不绝口,自然好奇。”
侯爷直接转移了话题“若是说起这两人,自然是为夫见过的,除了摄政王之外,最为年轻有为的年轻人。仅仅这么几年,卧龙关在他们二人的治理下,那是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其繁华”
凤九歌着急地打断了他的话“这些老生常谈我耳朵里都要磨出茧子来了!说正题,正题!顾墨之究竟有没有娶妻?”
镇国侯一本正经地摇头“依照我推测,这两人兴许也是郎情妾意,就是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这些年,朱副将来回也跑过许多次卧龙关,从未听说二人有同结连理的苗头。这缘分呀,说不清楚,要不说不省心呢,那顾家家主眼巴巴地盼了四五年,脖子都抻得老长了”
话还没有絮叨完,凤九歌已经没有了身影。
侯爷扯着嗓门嚷“你又要去哪里疯?”
九歌头也不回“可能出去玩两天。”
侯爷拍着桌子大怒“你给我回来!依仗着摄政王和你哥哥护着,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双十的丫头了,还成日里到处野,有本事你把你自己嫁出去!”
远远的,凤九歌的声音飘过来“我这就给你捆一个去。”
侯爷跳着脚地骂“没羞没臊!”
然后颓然地坐下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