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飞身离开,不见踪迹。
赵怀最后的气力耗尽,陷入生死难料的无尽昏迷。
而若初也好不到那儿去,浑身伤痛难耐,内力真气也在不断流逝,精神不济,损耗严重。却还来不及松懈,就被一道凌厉的寒风侵蚀的脊背发凉,回首就见元僖手握青虹剑,眸光的杀气如凌冽的寒雨层层逼近,将赵怀重重包围,几乎将整个密林冷冻窒息。
“殿下,我……”不及若初开口解释,元僖的青虹剑已飞速旋转,直逼赵怀心脉。
“不要啊!”风雨飘摇,血泪连绵,若初来不及拨开他的剑端,只能以最后的气力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不要,二郎,不要,求求你,不要杀他!”
元僖目眦欲裂,瞳孔暴起,紧攥青虹剑的胳膊青筋条条,似是满腔怒火在火山洪流中层层激荡,顷刻爆发如千军万马奔流而下,“你为了他,竟然不顾自己的性命!张若初,那我算什么,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
若初泪血融合,痛入骨髓,却只能不断摇头,“不,二郎,你是我夫君,他是我兄长,你们不是敌人,不是,不是……”
她体力越来越不能支撑,意识也越来不受控制,开始迷糊,口中却喃喃重复着,“不是,不是,不是……”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不是,就算已经失去意识,也能在感知到元僖的宝剑强忍落地,之后才敢陷入完全的沉睡。
若初再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正午时分,若尘正以家传疗伤大法,助她恢复。
见她清醒,静雨激动落泪,却不敢惊扰。
若初恢复意识,与若尘相互配合,运转筋脉,疏散淤伤,待内伤完全化解,功力消散,方才双双收手。
静雨上前关切,“夫人,公子,你们没事吧?”
若初疲倦地摇头,“没事,亏得家传内力深厚,否则非死即残。若尘,又麻烦你耗费功力帮我。”
若尘道,“长姐何出此言,你我姐弟,本为一体。”
若初起身细看,发现自己仍身在密林中的小屋,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忽而惊恐万分,“怀哥哥呢?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