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祥摇摇头,痛心的说道“丫头,这不是儿戏,你的父亲,皇上尚且容不下,更别说你了!”
骆歆挺挺的跪着,摇头泣道“求相爷让骆歆一试!”
程祥怔怔的看着她,良久长叹一声“也罢,明日你扮做我的侍卫,本相送你入宫面圣,是福是祸,便听天由命吧!”
骆歆离开良久,书房已是内漆黑一团,程祥仍未让人点灯,他惭愧至极,私下里他一心想着救了程同泽出来,别的人死活与他无关,眼见骆歆明知是个死,还要拼力一试,忽然觉得自愧不如。堂堂右相,竟然都不如一个小姑娘,传言出去,他脸面何在?
清晨,程祥穿好了朝服,戴好乌沙帽,与身侧扮成侍卫的骆歆对视了一眼,便出了府门,府门早已停了轿子,她便跟在了轿子后面。
天将亮,空气颇有些清冷,树梢间的叶子已然落光,光秃秃的枝头染了一层白霜,踏在清灰色的石板路上,她内心想到了他却是微有暖意,以前她有危难的时候都是他在护着自己,如今换做她来护他。
她跟着右相跨过了曲水桥由东华门进了皇宫,宽厚高大的红色宫墙,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着惺忪的光泽,东华门两侧立了威风凛凛的四品带刀护卫。
沿着平整压抑的石板路继续往前有着,程祥忽然挑了帘子一角,看了骆歆一眼,骆歆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走几步到了近前,程祥悄声道“一会你在门外等候即可!千万不要莽撞!”
骆歆嗯了一声迅速的闪开了,不巧的是,在走到过最后琼华园时,蔡琨背着手傲然的立于一侧。
“原来是丞相大人!”蔡琨清冷的笑道“丞相大人来的可是真早!”
程祥掀了轿帘,面无表情的回道“早朝的事谁敢来迟,蔡厂公若无事,烦请让开路,误了时辰,你我都吃罪不起!”
蔡琨狠狠的瞪着他,扫了几眼轿子两侧的侍卫,骆歆低了头,紧紧的攥着拳头,拼命忍耐着。
空气似乎凝滞了,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程祥森冷的盯着蔡琨,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蔡琨冷哼一声,对着手下一摆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