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金锐手里的刀使的出神入化,此刻围困了他的禁卫军已是死伤一片,“一群废物!”阮星慕不屑的怒道,他转身夺过身后侍卫的弓箭,拉满了弓弦,他眯着眼睛阴狠的盯着欧阳金锐的后心。
曾经以为,他与他会成为至交好友,哪怕是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他也愿妥协与他公平相争,只是,事与愿违,他不甘心他的付出没有一丝回报,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扑入别人的怀抱,他更无法大度到将自己所爱拱手相让。
他闭了眼睛,手下的箭羽便如流星般划过,带着凌厉之势刺向欧阳金锐的后心。
欧阳金锐手中的刀闪着寒光,刀锋锐利的划过一个禁卫军的喉咙,忽听背后传来箭羽流矢之声,他急欲回身的当口,一个禁卫军手持砍刀篼头便砍,欧阳金锐侧身躲闪的瞬间,背后的流矢夹杂着阴冷的风刺入他的后背之中。
他闷哼了一声,挥刀砍断了箭羽,只留了箭羽的铁头在背上,鲜血顺背而下,他回身目光凛然的看向阮星慕,声音如同寒冰“这便是你想要的?”
阮星慕阴仄的笑着,又搭了羽箭,渐渐拉满了长弓,冷血的说道“补完这一箭才是朕所愿!”
说罢,他一松手,那支金花叶纹,黑雕箭羽,如破竹之势带着绝杀破空而来。
躲闪已然来不及了,欧阳金锐紧紧的盯着飞驰而来的箭羽,他活了两世,早已看透了死亡,唯一所遗憾的便是对骆歆的承诺了,他对她许下的白头偕老,怕成了水中花镜里月。
“简直混账透顶!”伴随着一声苍老的爆喝声,那支飞驰的箭羽被人一把挥到了宫墙上,跌落到地上。
一个身穿灰色袍子,鹤发童颜老人,背了手立在欧阳金锐与阮星慕之间,他三缕银白色的须苒随风飘动,双目爆射着怒火,竟然是金蛇天尊楚孟。
“师,师傅……”阮星慕见到来人,脸色一僵,结结巴巴的喊道“您,您怎么来了!”
楚孟冷笑道“我要不来,怎么能看到你在此滥杀无辜!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阮星慕皱着眉头,神色痛苦的说道“师傅,难道,难道身为帝王,便不能有心爱的女子吗?”
楚孟看在眼中,无奈的叹息着,语气软了几分“那个女子不属于你,你何苦强留着她?即为难了你自己,又伤了她!”
他说罢,转身去扶欧阳金锐,关切的看了一眼他背后的箭伤,问道“还能撑的住吗?”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欧阳金锐抱拳道。
“何须言谢!”楚孟朗声道“小凌与骆歆情同姐妹,而你又是骆歆的心上人,于情于理,老夫都该救你的!”
楚孟转身看向了阮星慕“请皇上撤了你的护卫,老夫要出宫!”
阮星慕神色不明的冲着侍卫挥挥手,示意放行。他看着楚孟扶了欧阳金锐离开,眼前有一丝茫然,身为帝王,居然连自己喜爱的女子都不能有,在这高耸的宫墙内,即困住了他的身体,也困住了他的魂魄!
楚孟扶着欧阳金锐到了角门处,抬头见到程同泽正焦灼的来回踱着步,他脸色一变,对欧阳金锐道“欧阳大人,老夫告辞了!”
程同泽见状忙紧走了几步“前辈留步!”
楚孟阴沉着脸问道“程千户有何事?”
程同泽手持匕首,恭敬施礼道“楚老前辈,晚辈要娶令嫒为妻!此为定婚信物!”
“什么?”楚孟惊的瞪大了眼睛,前些时日还逼着退还他的匕首,说两人无缘,怎么今日又要娶小凌为妻,这是演的那一出啊。
楚孟却是不接匕首,他清冷的说道“这话,你该跟小凌说,只要小凌愿意,老夫绝无二话!”
程同泽收起了匕首,诚挚的说道“多谢前辈成全!”
他便转身去扶欧阳金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