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也值当不了这条贱命,不管大老板怎么想,我王山等下还是和青头结伴走人。”
人心散得不成样,关大先生也根本没有了再探下去的,便是想着回去后要安顿这些伙计身后事、屋里的赔偿,心情更加沉重。
胡三斤和毛先生也赞同打道回府,于是一行人也就原地休息了十来分钟,就开始结伙找路。
他们一行扒拉着茂密又结实交错的树干树枝,走了十多米,关大先生突然想起一个人,于是往前急走两步,想拉着胡三斤交流,然而走近了眼角无意一扫,就看到胡三斤背后的鸡笼子里缩成一团甚至像是在发抖的公鸡。
这是怎么了?
刚才在爬石壁这鸡不还老厉害的抻着嘴去啄石僵吗?怎么这下子又和在水晶洞里的时候一样了?
……和……
在水晶洞里的时候……一样……
关大先生打了个寒颤,突然反应过来的瞪大了眼睛,猛往前冲两步拉住胡三斤,话都快得差点儿语无伦次“鸡……鸡……”
他这动静不大,但也不,闹得所有人都转过来头来,毛家义赶紧拿水给关大先生,又给他顺背“大老板你莫激动,你冷静一下再讲,慢点讲。”
关大先生急得额头冷汗都在冒,哪冷静得下来,可又不全话,于是干脆拿手指向胡三斤背后。
一众人看着胡三斤背后还没反应过来,还想讲老板发么子神经,然而有人反应快,一眼不成看第二眼,脑袋里灵光一闪,抓住了重点,毛先生是反应最快的,脸蓦的一下黑下来,一招手,三只机关猴子就跳到周围把几个人围在了中间转着头警惕的脑袋冲向林子里。
“鸡有问题!”毛家义比发现原故的关大先生要冷静一点,出来的句子还是比较清晰的。“刚才敢斗石僵,可现在缩成一团了,这鬼地方只怕有么子是它害怕的!”
一行人听到这话顿时陷入了沉默,就在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的气氛里,突然有人开口道“钟哥呢?”
……
他这一问,所有人又回过神来在队伍里搜索,大家举着矿石瓶子互相查看,从头看到尾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一只眼的身影。
关大先生只觉浑身凉嗖嗖的,一股凉气从尾椎骨顺着脊椎往上爬,一直钻进自己的心窝子,又流向四肢百骸不,他还总觉得周围黑沉沉的密林里有无数的眼睛在瞪着自己一行,窥视着尾随着,准备随时趁他们不备就伸出爪子将他们拖进黑暗里撕成碎片。
这种面对未知与自己人无缘无故的失踪的恐惧感显然感染了每一个人,只剩下了七个人的队伍大家不约而同的往一块儿挤,恨不得与同伴粘在一块儿,缩自己的存在,好像这样就能将心底的恐惧害怕赶走似的。
一只眼是队伍的领导人物,失了他就等于苍蝇没了头,就在沉重得压得人快喘不上气时,胡三斤突然道“当下比起下山,找到一只眼才最重要,我看,要不我们尽量声的边喊他名字,一边找?”
有汉子显然被这话点燃了一直压抑的烦躁与不安“找个屁,我是不要在这鬼地方再呆下去了,要找你们找去,爷爷我不干了!”
他讲着,一扯旁边的人“走!莫跟这些背时鬼一路了。”
那人显然也是这个心思,往胡三斤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后,跟在那个汉子身后几下就进了林子不见。
胡三斤气得差点儿跳起来,被毛家义一把按住“让他们走,这个地方诡异无比,暗处还肯定隐藏着厉害的东西,他们两个敢脱队,会有好果了呷。你看着,肯定要比我们先倒霉。”
毛先生这一番话得很镇定,倒让另外两个脸上出现犹豫的人偷偷放下了抬起的脚。
关大先生一边害怕着一边冷眼看着人心开始散涣的队伍,心里恨恨的想一回去就要把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