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衡是在诓自己,故意这样说的。“还有其他地方被伤了么?母亲若知晓了,定然心疼,又要逼你喝药了。”
“再没有了,你若还不信的话我给你瞧瞧?”白落衡故意同她挑了挑眉。他知晓这人有时脸皮极薄,他也正是这样拿住她的。
苏离瞪着面前这人,他不止一次这样赖皮了。此次她也针锋相对一般,顺着他话头道“瞧瞧就瞧瞧。”
这回轮到白落衡怔住了,近来家中是生了什么事?不然的话她性子怎么变得这样快。他收回了手,扒在自己领口吓唬她道“那我脱了啊,我真脱了。”
“你脱啊。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只是为了戏弄我,我扒了你的皮!”苏离觉得脖子一阵发冷,白落衡此刻将被褥掀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凉嗖嗖的。
白落衡自然没有脱,只是顺势将她拉了起来,催促着道“快起来,待会儿得出门。”
此刻苏离早困意全无了,她看着白落衡,这人正在坐床沿处穿着靴子,像个嬷嬷一样念念叨叨,好不心烦。她过去狠狠推了一把,白落衡立马被推了出去,差些摔了大跤。
“你下回再这样自作主张爬上我的床,我就……”她四处找了找,没有什么有威慑力的东西,周遭都是软乎乎的毛绒。
“就怎样?”白落衡拍了拍胸脯,仿若惊魂未定的模样,“这也是我的床,我自然来得。”
苏离捉住了枕头正预备甩过去,白落衡一个箭步就赶了过来,一把将她手里头的东西给夺了过去。罢了直接把她给抱了下来,三两步就把人带去了妆台旁坐了下来。
房内的炉火快熄了,里头也渐渐失了温度。白落衡将挂在一旁的绒披风给苏离裹了起来,这样看上去才安心了些。
苏离看着镜里头的白落衡,他倒是穿得单薄,不冷?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白落衡似乎消瘦了不少。
“去哪?”苏离对着镜子里头的白落衡问着。
白落衡将她头发从披风里头捋了出来,一面理着一面回道“苏府。”
苏离忽然想起今日初六了,此前自己还不曾回过苏府。白将军道让自己等着白落衡回来,那时候她还以为可以只初七过去的,这样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她亦不曾想到白落衡提早回来了,难不成就是为了去苏府走一趟?
苏离又追问道“你不是初七同凌王一起回来么?”
“不等了。我在那边无事可做,凌王偏偏要等初七再回来,应当是怕麻烦,只待归来便大婚就是了。我没理由陪他一起等。”白落衡颇为满意地玩弄着手里的发丝,原来女子的头发是软软的,而且柔顺无比。苏离一头青丝如瀑,快齐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