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与此同时,所有的积怨也浮上心头。她开始件件数落“为何曾经您可以带长姐骑马看花,她想学什么您就给,习惯写字作画您就给她设了书房?!要知道那时候哥哥都未曾有单独的书室,她只是一位庶女凭什么?您什么都依她,她偷跑出去您就算知道了也从不责罚,还派人暗中保护;她不学女红就可以不学,而我为了乖巧些不敢逆意,所以您就可以将我关在绣楼吗?”
苏父有些不可置信。他从来都不知原来菁儿早就积怨已久。往事渐渐明晰,他承认曾经自己是对待苏离亲昵了些,可她自幼丧母失父,对待她自然而然会怜惜些的。再者她是太子与渺渺的女儿,是别人的孩子,自己唯恐做得不够好枉愧故人,再者当时自己的夫人对此颇有成见,他认为提防些亦是本分。然而,这些都被当时尚且年幼的菁儿看在眼里记上了心头。
苏菁睁开了眼睛看向了父亲,他沉默着,一片平淡地盯着案桌。她心头失落至极,她故意对着父亲那边道“她每每触犯家规被母亲罚跪您次次阻拦,她从不会在祠堂待过两个时辰,可我呢?!因为与她争抢我被您罚跪了一夜!这些我都清楚,自小便看得真切,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父亲,爹爹,您真的感觉不到么?而现在,在我出嫁您也从不过问我的心意,不与我说些贴心话。三日后我便出阁了,父亲仍旧没有帮女儿撰写礼单,您仍旧觉得自己是一碗水端平么?”
苏父抬起了头,眼中看上去浑浊沧桑。他像是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处开始。他只好拾起温情道“阿离她自小便没了母亲,撰写礼单这种事情本事母亲该做的,父亲只好代劳一番。若菁儿也想要为父誊写……”
“不要!”苏菁终于爆发,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得到的全部都是她剩下的,得到的全部都是奢求而来。而她苏离什么都可以不做,任何珍贵的东西都能唾手可得。“因为她没有母亲,所以我与兄长就得丢了父亲是吗?父亲,您真的令菁儿无比心伤。”
“菁儿,父亲能。”苏父妄想挽留一番,他站起了身有些正色的模样。
只是苏菁起身回去后连头也未回。
苏父愣在了原地,他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可是他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