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宛若多年情感付之一炬，再难死灰复燃。
其实，若能再早一些，从一开始就不必在乎外名，从一开始就应该向她表明心迹。或者更早一些，也更自私一些，在一开始得知她要被嫁入白府时，能够果敢一些，那么局面就不会比眼下糟。
终究少年心底事，抵不过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虽然白落衡说的话不中听，却也是如他所言，他只是在陈述着事实，只有自己看不清罢了。
清风看着白落衡独自出来，而他脸上也没有过多的情绪，猜不出来究竟生了什么事。先前公子将众人遣开，自己实在不该如此不留个心眼的。
白落衡在出府路上停了停，看见清风，向他招了招手。
只见清风虽然见状过来了，可也是带着一身的防备。规矩行礼后，照例规矩地问道“白公子，可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白落衡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眼前这位还算不错的小随侍，又觉得他也有些不容易。昨夜他并没有盲目遵从他主子的意见，也算是个清醒的，而言书身边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位清醒着的“旁观者”。
白落衡并没有交代什么，而是颇为上心地问起道“听闻言夫人近来抱恙，可有些许好转？”
他语气并没有幸灾乐祸，这倒是令清风颇感意外。抬眼看了看他，此人确实生得正直，并不像是有什么存异之心。“已然召来太医会诊，有一丝好转。”
白落衡拍了拍他肩膀，像是在鼓励着道“你家公子此时也不易，若他怪罪于你，你大可将罪责都推开来，本来也是我应该揽的。这样吧，我向你荐一人，或许能有帮助。”
清风看了看左肩上的手，又缓缓收了目光，跟着疑惑道“谁？”
“璇玑阁主，陶伊。不过，若你去请苗医师也可，不过就得额外思虑一番，看他会不会为了言书破例，救一番这权贵大家。”白落衡语气平和地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