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纯粹的忠心,我成全他便是。”
至此,李复书心中的最后一丝怀疑也烟消云散。
赵学尔看着李复书的背影走远,不为靠近道:“我刚才好像看见皇上笑了一下。”
如鱼道:“说明柳尚书和柳大将军应该会没事吧。”
赵学尔道:“哪有那么容易,就算皇上能原谅他们,御史谏官们也不会放过,只怕明日朝上又是一番唇枪舌剑。”
李复书在试探她,她也在观察李复书,刚才谈完之后,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李复书对她的态度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差了。这是一个好的转变,她希望能够对柳弗愠和柳弗思起到帮助,但她也不能确定李复书最终会如何判决,毕竟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需要考量的方面很多。
如鱼道:“您现在知道担心了,先前怎么一点也不害怕?”说了一句,想着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又道:“大臣们也得听皇上的,只要皇上不追究,他们又能如何?”
赵学尔心想但愿如此,一夜未睡,第二日一早打发人去为政殿外等消息。
唐谨和京兆尹进了宫,两人刚走到安仁殿门口,便听见茶碗砸在地上的声音。
唐谨想了一会儿,没有直接进去,让门口的侍从进去通报,自己则和京兆尹一起等在门外。
不久,通报的人出来,对唐谨道:“皇上让唐侍卫进去。”
唐谨点头,抬脚往里走,京兆尹刚要跟上,侍从又对京兆尹道:“皇上今天没空见京兆尹。”
京兆尹道:“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见皇上。”
侍从道:“来见皇上的哪个没有急事。”
京兆尹道:“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必须立刻向皇上禀报,烦请再通报一次。”
侍从道:“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皇上的事情重要,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您不珍惜自己,也不要连累了我们。”
京兆尹愕然,他与李复书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每次都能得到礼待,侍从态度的突然变化让他感到不安,不敢再次求见。
安仁殿内,柳弗愠跪在地上,以额触地,脚边散着碎瓷片,连衣服上也粘着茶叶末。李复书坐案前,满脸怒气,一双阴鸷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柳弗愠,显然这满地的碎瓷片便是他的杰作。
唐谨目不斜视地走到李复书身旁,轻声道:“皇上,圣旨传到,赵大公子已经回家了。”
李复书道:“你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唐谨道:“柳大将军和京兆府的人打起来了。”
李复书道:“她带了多少人。”
唐谨道:“约一百人。”
又一盏瓷碗砸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划伤了柳弗愠的脸颊。李复书踩着碎瓷片走到柳弗愠跟前,脚尖几乎挨着柳弗愠的头,等看够了柳弗愠的狼狈模样,才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后竟然也可以调兵遣将了。”
柳弗愠道:“臣有负皇恩,罪该万死。但此事与皇后无关,全是臣擅自所为,皇后并不知情。”
李复书冷笑道:“你对皇后倒是忠心,到死也如此维护她。”
柳弗愠道:“臣是皇上的臣子,自当效忠皇上,绝无二心。”
李复书道:“擅自调兵,带兵劫囚,这就是你的忠心?”
柳弗愠道:“臣曾经和皇上提过,十年前臣的父母亲被奸臣张厚所害,为了抵御朔方,保护国家,臣非但不能为父母亲报仇雪恨,反而还要受杀父仇人驱使。是皇后设计杀了张厚,活捉盛金,才能平定朔方之乱,为父母报仇,让父母亲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我们兄妹因此欠下皇后的恩情,也因此以己度人,不忍心皇后和我们一样经历亲人离殇之痛。如今大仇得报,恩情也已经还清,臣死而无憾,只是臣的妹妹尚且年轻,皇上仁慈,还请饶她一命。”
柳弗愠泣不成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