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学尔自己,倒没有什么可忙的。
吴自远是李复书派来迎亲的,主要任务便是护送赵学尔安全抵达京都,因此这三日他都没有打算出门,一直密切关注着求安居的动向,以防出了什么意外。
赵学尔见吴自远闲得无聊,便邀他下棋排遣时间,同时也打听些京都的事情。
吴自远与赵学尔好歹一起共患难过,便不吝啬地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赵学尔。
“太子膝下只有皇长孙一个孩子,是先太子妃所出,才刚六岁。”
“先太子妃生皇长孙的时候难产逝世,皇长孙现在是姜良娣代为照顾,姜良娣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姜以忠。”
“我从京都出发的时候,太子还只有一位良娣和几位低位嫔妃,不过等我们回京都的时候,恐怕就会多一位太子良娣了。”
“我临走的时候,皇上已经下旨为太子聘了朱相的女儿为良娣。”
吴自远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赵学尔一眼。
朱倩是因为赵学尔才从太子妃变为良娣的,还没去京都就树了这么一个大敌,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应对。
赵学尔点了点头,真心道“谢谢。”
这些信息对她都很有用,可见吴自远确实是在真心帮她。
尽管这些事情她无力改变,但吴自远身为太子近臣,能得到他的帮助,总归是一件好事。
吴自远摆了摆手,笑道“这些事情赵女公子去了京都自会知晓,只希望多我多嘴多舌没有平添赵女公子的烦恼就好。”
吴自远自是在说客气话,他是李复书的亲近之人,有他提点赵学尔,她不知道可以省掉多少麻烦。
“不会。”赵学尔与熟人不爱说客气话,既然吴自远是真心帮她,便自觉与他也算是熟人了,直接这么回他。
吴自远先是一愣,而后才明白赵学尔是在回他方才的客套话,若是别人肯定要客气地说他帮了大忙,然后再引申一下别的话题。
赵学尔却这么简单地结束了谈话,让他就算想再说点什么,也无从说起了。
吴自远笑道“以前在萦州的时候,倒没发现赵女公子这么直率。”
赵学尔道“以前与你又不熟。”
吴自远再次被噎住,好吧,他再次确认,赵学尔这个人实在是不适合聊天。
既然如此,那就不聊天吧,专心下棋就好。
两个人又下了一刻钟,赵学尔食指敲了敲棋盘“你平日里就是这么下棋的?”
吴自远“啊”了一声,看了眼棋盘上的战况,声音略微夸张“赵女公子棋艺了得,我甘拜下风。”
赵学尔看了他一眼,鄙视道“我终于知道在萦州的时候,太子为什么总要找我下棋了。因为跟你下棋太无聊了。无论怎么下,你都要输,一点竞技精神都没有,下棋还有什么意思?”
吴自远故意输棋被赵学尔看穿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谁说没意思呢,输棋若是想要输得漂亮,可不容易。今天被赵女公子发现了,说明我棋力不够,还要多下功夫啊。”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赵学尔的嫁妆等一应事物都已经装了船。
这一日,赵学尔与迎亲的队伍就要启程去京都了,她带着赵学时和赵学玉两兄弟,还有如鱼和不为两个丫头在码头与父母亲友道别。
赵学时和赵学玉是去给她送嫁的,如鱼和不为是她的陪嫁。
赵学尔先是拜别了父母,然后与柳弗思道“你真的不随我一道去京都吗?柳尚书去了京都,我也走了,你一个人留在承州还有什么乐趣?”
柳弗愠给赵学尔的信中,还让赵学尔帮忙劝劝柳弗思,让她务必尽快搬来京都与他团聚,最好是这次能够随太子妃的迎亲队伍直接进京。
柳弗愠并非不知道柳弗思生性洒脱,不爱束缚。
但他就柳